不是被打断就是在被打断路上的方亓岩不耐烦地望向发出这道声音的人,“又有什麽事情?”
一天天的,屁事怎麽这麽多?
“刚才忘记说了,用浴巾盖住你下半身之後再脱裤子。”见壮汉的裤子已经脱到了臀部下方,白泽屿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後把换好热水的盆放下。
“还有什麽事情,你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方亓岩把盖在上半身的浴巾往下扯了扯,勉强遮住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外加本就实力不凡的傲人翘臀。
“滴答,滴答……”
水珠顺着指尖坠落,掉进盆里,溅起微小的涟漪。
闻言,白泽屿把温热的毛巾搭在方亓岩的大腿上,空出的双手则将面前皱皱巴巴的浴巾铺展开来,好让它可以遮住趴在床上的人的更多肌肤,“现在没有了,等想到了我再来说。”
方亓岩不屑地撤撤嘴,转头继续和电话另一头的林熠恒讲话。但碍于有的人不上套,所以估计他再随便聊几句,这通电话就会结束了。
“嘶——”,哪料,还没有说几个字,方亓岩突然发出了一句很奇怪的呻吟。
“岩哥,发生了什麽?是你自己不小心扯到屁股上的伤口还是别人动到那里了?”正在对话的林熠恒自然没有错过这道短暂但又很突兀的声音。
“没什麽。”为了防止再次发出类似的声音,方亓岩的牙关紧闭,可大腿内侧却一阵跟着一阵地传来一种他用言语描述不出来的不正常感觉。
怎麽回事?方亓岩扭头看向身後,只见白泽屿把手伸进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浴巾中,表情虽然一本正经,但他可以肯定,对方擦拭的手法分明和前面擦拭上半身时的不一样了!
“今天先聊到这里,还有,你小子回家的时间本来就不早,电话挂了之後赶紧洗个澡,躺床上休息去。”方亓岩本来准备扯开浴巾看看白泽屿到底在背着自己干什麽奇怪的事情,不然他一个从来都不怕痒的人,怎麽会産生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想到自己还在跟林熠恒通话,便又对着电话讲了几句,然後将遮住手机屏幕的东西拿开,按下挂断键。
“岩哥,你也早点休息。”
随着这句话尾声的落下,黑屏的手机被放到了一旁,方亓岩则转过头,一副解决了手机里的林熠恒後就该轮到身边这个人了的表情,“你特意拿了一条浴巾来盖着,别是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什麽鬼吧?”
一开始干得很认真,等把自己麻痹了,再搞小动作,这招还挺不错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手中除了毛巾就没有其它东西的白泽屿连脸皮都未擡一下。
“别装了,把毛巾拿出来,你要是没有搞鬼的话,我大腿根那里为什麽……为什麽会变得这麽痒?明明前面擦其它部位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方亓岩的声音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措辞。
从大腿内侧传来的那种感觉很复杂,远不是一个“痒”字能形容的,而且,不仅仅是皮肤,甚至渗透到了里面的肉里。
白泽屿没有回话,而是握住毛巾,不慌不忙地沿着方亓岩的大腿根部往下擦拭,直至越过用以遮挡对方身体的浴巾。
为了防止证据被藏匿或者被销毁,方亓岩赶紧朝白泽屿的手看去,可那里除了毛巾确实没有其它东西了。
难道是藏在了手套里?想到市面上的有些手套可以作为武器来辅助抓捕变异动物的事情,方亓岩刚要说把手套也脱下来看看,但对方的声音却快一步在头顶上响了起来,且内容异常得直白。
“因为怕不小心碰到你腿间的口口,我擦拭你大腿内侧的时候会先用毛巾探测一下位置,所以才和前面不同。”而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白泽屿以及他手中的毛巾皆没有碰到过那里一次。
“咳咳咳……”,方亓岩不知是被这个回答尴尬到还是什麽,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最後化为了一串咳嗽。
“毛巾拿来,那里我自己擦!”脖子涨红的方亓岩朝白泽屿伸出手,今天就算是会拉扯到屁股上面的伤口,他也得亲自动手,擦拭干净自己的□□!
“擦拭口口和擦拭身体其它部位不建议用同一盆水,所以等帮你擦完身体之後,我会再换一次水,到时候你用那盆水擦拭自己的口口。”白泽屿继续用毛巾细致地擦拭着方亓岩的双腿。
“啧,还挺讲究的,擦个身子要换三次水。”不好反驳什麽的方亓岩收回了自己的手。
就是左一句口口右一句口口,听着怎麽那麽变扭呢?
同为男人,那两个字难道很难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