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门口的争执,早就引来无数人围观。
按理说,还未出正月,天寒地冻的出门的人少,但就在卫大太太和卫砚出现时,围观群众就涌来了。
争执至此,侯府大门口早就被围的人山人海,众人指指点点。
沈昭和沈璎珞来晚了,又是女眷不好下车近距离围观,只得把车驾停靠路边,派两个小厮上前,有她们听不到的,让小厮转述。
幸好争执的声音够大,一条街都能听到,不需要转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男人果然最重利益。”沈璎珞冷笑说着。
夫妻、父子决裂,卫大太太伤心过度都快气了,卫砚还能想起来卫大太太的嫁妆。
而且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么多人看着,承恩侯想不给都不行。
沈昭不由的跟着点头,人都是情绪动物,情绪推动下,很容易就犯下大错。
就比如卫大太太,承恩侯都这样对她了,她还在争对错。
这种时候,对错已经没有意义,如何挽回损失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呆愣大受打击的卫砚,马上提出讨要卫大太太的嫁妆。
这男人,过分精明,没什么人情味。
“这可是原配正室,钦封的诰命夫人,竟然连嫁妆都扣着不放。”
围观群众开始指指点点,议论声音也大了起来,几乎要指着承恩侯骂。
“怪不得不休妻,是舍不得嫁妆吧。这么打到庄子上,过两年病逝了,嫁妆也就是自己的了。”
“还承恩侯,这是忘恩侯吧,这卫家就是忘恩负义。”
嘲讽的话语劈头盖脸而来,承恩侯心知是陈晦派的人,心中恨不得把这些人都砍了,又怕惹怒陈晦招来更狠的报复。
看向卫砚时,眼中似是能喷出火来,怨恨全冲着他来了。
这个儿子,嫡长子,可谓是从小优秀到大,最得他看重。
但此时此刻,真是恨不得他立即死了。
“父亲念及我与母亲身体,想让我们到庄子上静养,儿子莫敢不从。”卫砚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对承恩侯说着,“只是……”
一连串的打击下,卫砚虽然有些恍惚,基本的判断还有。
承恩侯这个态度,是彻底放弃他们母子俩。
卫大太太娘家已经败落,外公舅舅都已经过世,现在是表弟当家,凡事还要依仗承恩侯府。
指望着舅舅家出头不可能,但女子嫁妆是自己的,总能带走。
卫大太太当年出阁,也是风光大嫁,嫁妆并不少。
承恩侯冷哼一声,“我岂会贪这点小财,你媳妇来讨要时,就己经折了现银给她。”
得知年后就要被配到庄子上,林晴雪直接找到他,口口声声要闹要敲登门鼓,不止自己的嫁妆,还有卫大太太的,全部折成现银拿走。
承恩侯本就无意苛扣卫大太太的嫁妆,虽然薄情寡义,却也不想把事情做太绝。
免得鱼死网破,闹到衙门,不管官司输赢,都会影响名声。
卫砚顿时一惊,不自觉得道:“她从未提过此事。”
林晴雪是与他们一起被打醒塞进马车的,半路上三人转醒,他与卫大太太执意要回侯府,林晴雪却不太情愿,还说自己己有身孕,经不起奔波,要到客栈休息等他们。
卫大太太心疼林晴雪有孕,先把她安置到客栈,他们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