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瑜怀疑自己看错了。
凌婉书年岁也不大,沉稳归沉稳,该有的好奇可一点也没少。
何况,那是太子,脸上带着巴掌印,谁看了不好奇?
凌婉书清咳一声,终于问出了口:“昨日殿下可是惹了妹妹不高兴?”
乔初瑜一惊,太子妃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由的又看起了自己的手,嫌弃的撇撇嘴。
凌婉书把乔初瑜的动作看在眼里,坐实心中的想法。
也只有殿下的心上人,打了人,能全须全尾的坐在这。
凌婉书不着调的想,说不定殿下自己还要哄人。
毕竟,打人自己手也疼啊。
话本子上都是这样写的。
凌婉书看着乔初瑜的眼神愈发的揶揄。
乔初瑜只当太子妃知道那事,脸顿时比胭脂都红。
心里慌张的想,太子妃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是自己的闹得动静太大了,才传到太子妃的耳朵里?
乔初瑜莫名有些心虚,毕竟她昨晚用了好些水。
东侧院来不及烧,是从外面搬进来的。
太子妃管着后院,应是知道了。
凌婉书屏退下人,走至乔初瑜身边,一副要说贴己话的样子。
乔初瑜以为她要说那事,恨不得挖个地洞给自己埋了。
太丢人了。
下一瞬,太子妃温柔嗓音传来:“妹妹,这里是一箱账本,今日就在姐姐这看一天。”
乔初瑜表情僵住,看着自己一来就放在桌上的盒子,疑惑:“学账本?”
“殿下今早特意过来,嘱咐了姐姐,这几日,就在我这学管家。”
乔初瑜连忙推辞:“可是妹妹只是侧妃,管家不是姐姐的事吗?”
她学了有什么用。
凌婉书亲昵的笑着点点她的脑袋:“妹妹怕不是忘了,殿下喜欢的是妹妹,这太子妃的位置,早晚是妹妹的,这后院,妹妹早晚要管的。”
乔初瑜笑不出来了。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写字的事。
要说什么比这些还令她厌恶,就是这管家的事。
光一个账本,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这还不如和她说那档子事呢。
乔初瑜苦着脸为自己争取:“可是姐姐,阿瑜不想管家,也不想当太子妃。”
“我一看账本就头疼恼疼肚子疼,姐姐,要不,就算了吧?”
乔初瑜晃着凌婉书的手,像糊弄钟夫人一样糊弄凌婉书。
凌婉书想起今早太子说的话,不免觉得好笑。
“要是她说身子不舒服,就请曹太医来。”
太子倒是把侧妃摸得透彻。
凌婉书笑着道:“哪里不舒服,姐姐让曹太医随时待命。”
凌婉书说到做到,曹太医没一会就到了正院,就坐在她们旁边待命。
乔初瑜没话说了,硬着头皮和凌婉书学。
中间想起要送给谢淑月的信,找着空闲说了,凌婉书直接派人给去了谢府,接着,又开始教。
这一上午,乔初瑜过的苦不堪言。
偏偏她叫累,旁边的曹太医就紧张上前给她把脉。
弄的她也不好意思叫累。
日落西山,乔初瑜回到东侧院时已经累的可以直接睡着。
身体不累,但脑子和浆糊一样乱糟糟的。
*
齐祀到东侧院,没得乔初瑜一个好脸色。
齐祀只消一眼就知道她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