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瑜连忙上前捣乱。
齐祀要解上面的,她就扣下面的。
这衣服,决不能脱下来。
齐祀被气笑了,把腰间的腰封接下来,反手帮乔初瑜的手绑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乔初瑜瞪圆了眼睛:“殿下,你不能这样。”
夏天衣裳本就单薄,齐祀身上只剩一件里衣了。
乔初瑜害怕的想下下床,被齐祀一把搂过,乔初瑜下意识的往里面躲去。
“殿下,陛下传召。”
钱来的声音穿过门传来。
第二次了,齐祀的脸黑了个彻底。
乔初瑜如听天籁,动作一顿,也不着急了,像昨晚一样不忘提醒他:“殿下,陛下传召。”
齐祀看着乔初瑜幸灾乐祸的样子,把人来过来,在乔初瑜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又往乔初瑜的臀部又拍了一下。
乔初瑜捂着被齐祀打过的地方,羞耻感涌上心头。
姑母都没有这样打过她!
齐祀忍着肿。胀把人抱紧怀里,哑声:“给孤留个门。”
甫一话落,齐祀转身离去。
乔初瑜看着齐祀离去的背影撇撇嘴,她才不会给他留门呢。
就是不留门他不是也能翻墙进来吗。
有什么区别。
听政殿。
齐祀是最后一个到的,脸色还不太好。
不太好还是委婉了,从没有见过太子殿下脸色这般差过。
各位大臣不禁在心里猜测是谁惹了太子生气。
好大的本事。
自太子入朝以来,众位大臣在这张脸上见到过不耐烦的神情,要说要让太子动怒,也就年少时初初入朝时被气狠了,也就那么几次。
自从及冠后,太子积威愈发深重,手段凌厉,大多数人就是惹陛下也不敢惹太子的。
是已,都好奇,是哪个不怕死的把太子惹成这样。
‘不怕死的’庆云帝见人都到了,面色凝重开口:“何大将军来报,江南因水患引发时疫,现在规模较小,但传染性极强。”
时疫一出,个个脸色都凝重起来,顿时也没人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
昨日的急报,是何大将军上报了江南的流民百姓,请求朝廷支援物资。
今日就有了时疫。
这流程,无论是为官十几年还是几十年,都知道下一步恐生灾情了。
安稳了几十年的江南,要乱了——
东宫,东侧院。
乔初瑜今晚还是给齐祀留了门,不过直到她睡下,齐祀也没有回来。
乔初瑜第一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连续两天都有陛下传召,江南水患未定,乔初瑜不免往那想去。
乔初瑜想起她唯一知道的一次水患。
是在先帝在位时发生的,那次,水患未平,江南几州的刺史偷工减料,导致大坝被上涨的河水淹没,整整三个州百姓流离失所。
后面,突发鼠疫,朝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江南几乎成了人间炼狱。
这是表哥和她说的,小时候的乔初瑜听到的时候被吓的做了几天的噩梦。
今日想起来,越发心神不宁。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次日,乔初瑜一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心也落不到实处,整个人脸色也不太好。
去请安时,就是上了妆,太子妃也看出她的异样。
以为她身子不舒服,连忙要叫太医。
乔初瑜还未来的及解释,茯苓上前道:“陛下下令,曹太医已经被调回了宫里,昨晚就走了,今日会有其他太医来负责侧妃娘娘的身子。”
乔初瑜和凌婉书都心生疑惑。
曹太医都在东宫待了有段时间了,对乔初瑜的身子也有了些了解,且又是太医院副院判,按理说,没有其他太医比曹太医更好了。
曹太医又是太子求来了,陛下金口玉言,不会轻易拂了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