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鹦鹉叫起来:“二爷真好看,二爷真好看!”
观沅“噗呲”笑道:“还是那只马屁精。”
鹦鹉似乎听出她的嘲笑,突然低下头,用一种极为哀痛的声音唤道:“阿沅,阿沅,你怎么忍心,阿沅……”
观沅瞬间红了脸。
香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凑到观沅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
观沅脸更红了,唾道:“你怎么如今也学得跟木惠似的?”
香杏挑挑眉:“耳濡目染嘛,不过今日看在这钗子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她说着,再次凑到观沅耳边,又悄悄说了几句。
观沅眉头皱起来。
香杏懒懒道:“不过我觉得你不必太放在心上,二爷对你如何,你心中应该清楚,自己判断吧!”
等香杏走了,观沅忍不住重重敲了敲鸟笼,恨恨道:“你才是以色侍人,小东西!”
“阿沅,你好狠的心,阿沅……”
观沅去给窦炤请安,例行奉茶事务。
窦炤笑着朝她点头,她却看一眼站在他身边的碧心,眼睛一垂,冷冷行个礼便下去了。
等窦炤用完早饭回来,见她恭恭敬敬奉上茶,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皱了眉:“这个……颜色不太对吧?”
一盏白牡丹,本应该清澈透亮,现在看起来却浑浊而黯淡,这不可能是观沅的沏茶水平。
观沅面无表情:“二爷,品茶如品人,这茶也不好以色侍人,还是这么朴实一些比较好,奴婢也是特意照顾二爷的偏好,希望二爷喜欢!”
窦炤一听,立刻便知道了其中的关窍,不仅没生气,反而一口将那茶喝下,笑道:“阿沅手艺好,无论朴实还是鲜妍,只要是从阿沅手里出来,都好喝。”
观沅无语,正想说他脸皮比城墙还厚,看见碧心走了进来,便将话咽下去,拿出昨天他给的那袋金豆上交:“这是二爷此前交给奴婢保管的东西,请二爷收回。”
窦炤想了想,唤碧心:“你替我保管吧!”
碧心喜出望外,赶紧从观沅手里接过钱袋:“是,奴婢一定替二爷小心保管。”
原本还有点担心二爷昨天那些话是一时兴起逗她玩,如今看来,二爷是真将她看得比观沅重啊!
观沅一张小脸顿时鼓了起来,偷
偷瞪窦炤一眼,起身准备出去,又听见他道:“观沅陪我出门一趟。”
观沅很想拒绝,可又不想当着碧心的面让他难堪,只得气鼓鼓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陪他坐上马车,这才不高兴道:“二爷怎么不叫碧心那样持重的人陪二爷出门呢,我这样以色侍人的终究上不得台面,别丢了二爷的面子。”
窦炤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