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酱——”
爱丽丝——
,不是很想理他。
身後一个异能体,身前一个正假惺惺的森鸥外,奈绪的表情依旧没什麽变化,类次,她早就习惯了。
她只句森先生戏真多,然後把请帖递了过去。
“之前就跟森先生提过这件事,日子总算是定下来了,如果森先生有时间的话,请务必前来参加我的婚礼。”
办公室里半天没人说话,半晌,森鸥外才僵硬地擡起头,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穿越到了什麽奇怪的异世界。
“你刚刚说……什麽婚礼?”
知道他大约是收到了不小的冲击,奈绪颇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是我的婚礼。”
“……谁的婚礼?”
“我的,属下的,在下的。”
她接连换了三个自我代称,实际是重复了三遍。
森鸥外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这薄薄的信封,只想叹气。
他之前都说得那麽明白了,结果在殉职和叛逃之间,这孩子硬生生弄出了第四个选项。
顺带一提,第三种可能是篡位。
他百分之一千万地确定,这个所谓的婚礼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麽简单。
“……我怎麽不知道你还有时间谈恋爱?”
“您不知道?”站在他对面的人一脸敷衍的震惊,“我难道没跟您说过一护的事吗?”
森鸥外已经从薄薄的信封里拿出了请柬,看到上面陌生名字的时候,内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深深的无语。
不是太宰治就行,他最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合体,太宰治的脑子再加上中江奈绪的执行力……未免也太可怕了。
而且明明是她把这件事瞒了下来,现在却又来指责他,真是好没道理。
森鸥外扯出一个假笑。
“你现在说也不晚。”
于是她就从立海大说起,刚起了个头又被叫停了。
森鸥外一脸真情实意的震惊:“你居然去上了大学?”
“是啊,您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
他的下属一脸委屈:“难怪就连我的毕业典礼您都没出现,原来您连我平时在做什麽都不知道。”
这真的不是在逗他吗?森鸥外陷入了对自己深深的怀疑之中。
他是不是真的对下属关心得太少了,这种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他反思了两秒钟,突然意识到——
不对啊,他反思自己做什麽,中江奈绪把消息捂得那麽严实,他能查到才有鬼了,怎麽又成了他的错?
森鸥外相当了解自己养大的黑心小棉袄,如果他真的派人24小时去盯着她,她肯定第二天就跑到办公室里来哭诉没有隐私,并指责他是封建大家长,反正也查不到什麽,他现在都懒得管了,结果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也成了错处。
他都要被气笑了。
“看来你平时的工作还是太少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中江奈绪明明每天晚上都和他们一样在总部熬时间,要不就是在出任务,她是怎麽兼顾白天上课和谈恋爱这两件事的,她难道不用睡觉的吗?
她还一脸委屈:“在说出这句话之前,您要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