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崎先生有胆量做出让奈绪酱不高兴的事情,最好也要有胆量承担被人杀掉的风险。”
这几乎是耳语,了什麽,只有黑崎一护听得最为清楚。
看上去有些颓废几乎要滴出来。
“到时候,
黑崎一护的眸子也沉了下来。
面前这个人,很危险。
该说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吗?这种压迫感果然不简单。
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危险的感觉,过了这麽长一段时间平和的生活,他的棱角依旧没有被磨去,这种危险甚至久违地让他感受到了一些兴奋。
这不应该,却是他此时最为真实的感受。
他不惧怕这样的威胁,因为这人的假设根本就不会发生,他才不会做出让奈绪不高兴的事。
“好啊,”他毫不畏惧地应了下来,“如你所说。”
实在看不下去的奈绪终于插到了他们两个人中间。
因为一直被一护挡着,她好不容易才绕了过来。
用眼角馀光看到她的动作,黑崎一护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奈绪被拉住之後,立刻就停了下来。
她摇了摇他的手臂,见他看过来,立刻又摆出一副不大高兴的表情。
看到比兔子还乖的养女,森鸥外心里冒出了一股股酸水。
他现在甚至分不清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演。
因为他只能在她演别人的时候才能看到她这副神情,正常的中江奈绪是一个相当理智的人,乃至有些冷漠。
如果她是在演戏,就意味着黑崎一护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
如果她没有在演戏,是真的自然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森鸥外只会觉得更酸。
哪里来的野男人,居然能让他的最高干部被爱情迷得失了心智,变成撒娇的小姑娘。
奈绪好不容易才插过来,首先瞪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森鸥外一眼。
她就知道不该让这家夥知道这件事。
“森先生,”她忍耐地说,“我们不是还要去看婚纱吗?”
森鸥外挑了下眉毛:“是啊,那我们走吧,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了吧,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怀念,我和奈绪酱都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了,明明小时候的时候奈绪酱还会很可爱地主动换上华丽的裙子来逗我开心,长大之後的奈绪酱却对我这麽冷淡,唉——”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真的是一位因为孩子长大後逐渐疏远而感到悲伤的老父亲。
奈绪有话要说:“只有那麽一次!而且我是为了……”
“为了什麽?逃脱惩罚吗?那麽奈绪酱应该还记得那件事的结果怎麽样吧?”
森鸥外的声音沉了下来。
奈绪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她还不够成熟,因此犯下了明显且致命的错误。
那时候她想得很简单,森鸥外对她算是有些耐心,如果她能让森鸥外高兴起来,也许就能够逃脱惩罚。
但,事情如果一直按照她的想法发展下去的话,也许她直到今日也没有半点成长。
她垂下了眸子:“是啊,当我发现这种事情也不能让你心软之後,我就不再喜欢你的游戏了,森先生。”
森鸥外嘴角含笑,似乎有些怀念。
“难怪从那之後奈绪酱都不喜欢和我们一起去逛街了,其实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再提醒一下奈绪酱从那件事情中学到的东西。”
但他的语气却冷漠异常。
“‘你的所有决定都会带来後果’,没人能逃得过名为‘後果’的债主,奈绪酱觉得自己能够承受今日之决定带来的後果吗?”
气氛顿时陷入了凝滞。
虽然这句话很轻,却莫名地如同一股不可忽视的低压一般席卷了整个空间。
黑崎一护能够明显感觉到奈绪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变得非常不好。
他顿时将所以思绪和顾虑抛到了脑後,担忧地看向她:“奈绪……”
安室透也放下了盘子。
他刚刚就听到了。
他当然清楚森式会社是什麽意思,他早就知道奈绪的监护人是港口黑手党首领,只是没想到这位森首领居然是这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