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砍死咱们三个弟兄的那小子就在这车里,我刚才在山头亲眼看到他被人抬进去的!”匪徒并没有理会沈元惜,转身看向匪首。
匪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瞎了一只左眼,长得凶神恶煞。
元宝透过车帘看到外面的人,害怕得紧,小声道:“姑娘,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沈元惜意有所指的看眼闻声爬到马车的少年,眼神带着冷意。
土匪不是冲车队来的,他们要找的是这个少年。
沈元惜方才有一顺的色令智昏没错,但她不会昏到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赌上车队这么多人的性命。
少年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水灵灵的眸子直直看着她,低声哀求:“救救我,你想要什么报酬,我都答应。”
我见犹怜。
“好啊。”沈元惜勾唇轻笑。
就当少年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直接掀开车帘,把人踹了出去,冷声道:“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放我们走。”
“你!”少年跌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元惜。
沈元惜无奈摊了摊手,虽然她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少年的脸,但是她向来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付正驾着马车绕过可怜巴巴坐在地上的少年,刚准备走,突然有人举刀拦住了马车。
沈元惜见状,皱起眉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谁说我们打算放你走了?”土匪狞笑着看向马车内,虽然隔着单向透光帘什么也看不到,但沈元惜依旧觉得那目光恶心。
“我大哥看上你了,跟我们回去做压寨夫人吧!”
沈元惜很想一花瓶砸出去,但她克制住了。
万一激怒了这些人,凭车队的三个车夫两个随侍根本打不过这群人。
沈元惜强忍着怒意,咬牙道:“劫御贡车队,你们有几个脑袋?”
“御贡,我还说我是钦差呢!”匪首睨了一眼车队,眼神不屑。
“看不到马车上的旗帜吗?”
“老子不识字!”
沈元惜快要被这群不知死活的无赖气笑了,她摆了摆手,索性破罐子破摔,“行啊,我跟你们走。”
一群土匪顿时喜形于色。
“姑娘!”付正和元宝同时开口,沈元惜抬手示意他们淡定,冷声道:“只是延误了宫里贵人的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大不了换个山头,大历那么大,老子就不信能被找到!”匪首轻哂,很是无所谓。
三辆马车很快被土匪控制住,沈元惜吩咐付正几人不许反抗,万事以性命为重。
一队人不得已只能被劫持着进了土匪窝。
沈元惜与被丢进马车的少年四目相对,少年“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幼稚。
沈元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她戳了戳少年的肩,不巧戳到了他的伤处,少年“嘶”了一声,怒目瞪向沈元惜。
不得不说,他长相真能算得上女娲毕设,好看到沈元惜一个女人都嫉妒的程度,却又完全没有阴柔之气,一双杏眼压住了微微上挑的眉毛的妖艳之意,格外清俊。
沈元惜看得入迷,就见少年突然红了眼眶,哀怨的瞪着沈元惜,那眼神好像再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元惜立时被迷的五迷三道,若非顾忌着男女大防,早想过去抱一抱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元惜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些,哪料到少年压根不吃她这套,抿着唇一言不发。
沈元惜对待长得好看的人向来很有耐心见少年不答,神色丝毫不见恼怒,自顾自说道:“我名元惜,是东洲珠商,你呢?怎么会得罪这些人,你家里人呢?”
她说的是元惜,不是元喜。
元宝只当她是被昨日那个客栈老板带偏了口音,并没有大惊小怪,自觉退到马车隔屏外。
沈元惜歪头看他,笑得人畜无害。
“你们女人都一个样,嘴里没一句实话!”少年哼唧道。
沈元惜可太冤了,她和少年才见了一面,怎么说的像她辜负了他似的。
虽然把人推下马车的确有些缺德,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任何人在这种情况都会选择明哲保身吧?
“怎么,被女人欺负了?”沈元惜奇道:“你一个人砍死三个土匪,什么人欺负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