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原本世界发展的方向来看,这话绝对没有任何错误。
不过他倒也不觉得世界一定会按照他想象的方向去发展——至少在几百年内这种趋势还是不稳定的。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假设,一个推测。
社会学的事又没办法找个国家去实践,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别人耳中听起来足够有说服力。
在场的人都在努力消化温特说的话。
就在大家都在大脑里模拟社会可能的发展方向的时候,又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温特注意到有人把头扭向了议会长的方向,对他说道:“议会长阁下,这是您授意您的学生对我们说的这种话吗?科学议会对这种发言负责吗?什么叫贵族的统治会被推翻?”
他停顿了片刻。大概是觉得贵族统治这个词听上去怪怪的,毕竟不是贵族统治还能是什么统治?商人吗?他们毫无品德和荣耀,真的可靠吗?
“议会长阁下,你应该知道如果这话放出去对科学议会有多么负面的影响吧?”
这质问听起来很严肃,但是议会长对此充耳不闻,他甚至翘起了腿,把身子往边上一靠,坐得舒舒服服的,完全没有理会这个人的意思。
影响?
这群人对他最恶劣的影响大概就是对温特和埃德加尔产生创伤,不过他们真要敢对他们动手,他就直接终结这个世界制止一切伤害行为。
他们应该更害怕他吧?
议会长虽然反对别人把他当做神,可是强大这种事不就是为了能在别人威胁他的时候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吗?
以理服人的前提是对方愿意体面,对方要是不体面他就帮对方体面。
而且议会长也不是没脾气,他也挺倔的。
吃软不吃硬,对方这么说他脾气反而上来了。
但是打字发语音有点麻烦,不想动弹。
在别人看不到的斗篷下面,议会长等着温特发言。
“先生,我想这次会议的主持和发起人都是我吧?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问我呢?”温特从来没和这个人说过话,也对对方毫无所求,所以他才不惯着对方。
什么意思?
越级上报啊?
“如果您有任何的疑惑我很愿意为你解答,如果你有任何想要反驳我的地方,也可以当面和我对峙,但是你不应该把问题丢给议会长。这场会议是属于我的,如果你来到这里却又不肯听我说话,那么您的目的是想要离开这次会议吗?”温特把手里的稿子放下来,“门在那里,您随时可以离开,不需要向我说明,毕竟您不是小学生,就不需要请示老师了。”
温特抬起手,五指并拢对着门口。
这一幕让在场认识他的人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认识温特的人大多会给一个温特很好拿捏的印象。
温特是一个多虑到有点优柔寡断的人,很难从他的口中听到如此强硬的措辞。
温特的眼睛微眯,今天戴着眼镜的他眼睛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个人。。
埃德加尔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手里捏着自己的尾巴玩,任由温特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