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近在眼前,崔大人连呈告之人都要隐瞒?”
“这呈告之人可是崔大人的爪牙,所以崔大人不想暴露于人前?”
崔昀野面色不变,镇定道:“非是臣不想说出呈告之人,而是臣收到的,确实就是封匿名信!”
“臣看到信上内容也是不敢确定,又等了几日,未曾再收到匿名信。只是信上之事如若是真的,臣也不能耽误这等赈灾大事。是真是假,总得当着满朝文武告知才对”
左督御史李衡膝行一步,沉声道:“崔大人说的匿名信着实可笑。臣身为督察院院,派下去的督察经历、督察都事、监察御史现在都还在梧州赈灾。”
“臣这个督察院都未曾得到任何赈灾不力的消息,低臣一级的右都御史崔大人,倒是未补先知。”
“若真有梧州人士远上京城,越级告状。不应递信给京城专管民间督察的左右佥都御史么?又为什么不干脆递给臣这个院?却独独递给了崔大人?”
“这是何道理?莫不是崔大人是朝野皆知的青天大老爷,人人都信仰你崔大人?”
这般针尖对麦芒,胆小的只敢微微缩着脖子听,就怕殃及池鱼。
崔昀野语气不变:“臣也不知,为何有人往臣府上递匿名信。臣只是知道了这封信的内容,至于信上内容的真假,臣也不知。”
“臣既然收到这封信,就该上达天听。此次赈灾不是臣的差事,具体是何情况,只有圣上和各位大人知晓”
众官员皆疑惑崔昀野今日说的话,他竟一点都不支持自己提出的匿名信上的内容。
他们还以为崔昀野今天下定了决心要插手赈灾之事,拉几个贪官下马。
结果他全然不反驳那些质问他的大臣,就像真的只是想什么事情都告知圣上一样。
崔昀野何时这么好说话了?难道是昨日之事打断了他的脊梁骨,他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户部尚书卫德惠不曾膝行向前,只沉声道:“梧州赈灾之事,各位钦差和梧州的上下官员,皆还在劳力奔波。”
“崔大人不该捡到张无聊之人的废纸,就在朝堂妄议揣测,引起猜忌。
“崔大人该深知无据之事,不该妄言才对。若因为崔大人的无据呈告,引起朝堂攻讦。岂不是伤了君臣和睦,寒了为圣上办差的臣子的忠心?”
众朝臣皆低下头,尚书大人这话是说给皇帝听的,否认了皇帝先前质疑此次梧州赈灾不力的话。
也是在给满朝文武下定论,匿名信上的内容是假的。
还警告崔昀野,没有证据不要乱说。点明崔昀野昨日被人无据辱骂,今日就无据猜忌别人。
崔昀野敛目不答,一副听教的样子。
内阁次辅高宥齐膝行一步:“臣以为,此次梧州赈灾之事,事关重大。即便目前未曾传来差池,但还请圣上恩准,让内阁再拟定巡抚与暗察使,即刻下行梧州,监督赈灾一事。”
内阁再拟定钦差的提议,众臣工没有人提出异议,皆静候皇帝回应。
御座上的皇帝又是长久的沉默,只是这回,不会再有朝臣出列了。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传来:“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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