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主要的任务就是协助警署的各个组进行工作,祁鸢被赵谦鱼选中,进入的自然是机动组,而机动组死亡率虽然高,但也是最容易立功做出成绩的地方。
祁鸢洗漱完後走出房间,旋转的复式楼梯下是宽阔的客厅,灯光并不算明亮,柔和且完全的与古堡的气质融为一体。
傅天泽坐在餐桌前,穿着特定服饰的仆人们贴心的为他端来了早餐。
女仆稳稳的捧着手中的粥,向傅天泽走去,祁鸢正想走下去,眼角的馀光中忽然闪过一抹冷光,女仆白嫩的双手下赫然藏着什麽不可见人的东西。
祁鸢右手摸向腰间别好的配枪,傅天泽忽然擡头看向他,神色平静:“起这麽早去哪?”
祁鸢来不及回应,翻身,顺着光滑的扶手一路滑了下去,女仆手中的匕首瞬间抹向傅天泽的脖子,伴随着“噌”的一声,傅天泽似乎早有防备似的将餐盘挡住了刺来的匕首。
厅中的仆人慌忙的躲闪着,“安保!安保!”
女仆眼疾手快,把手中的粥泼在了傅天泽的脸上,滚烫的粥触及皮肤的瞬间,傅天泽紧闭上眼睛,飞溅的汁水还是挤入了他的眼睛。
又辣又痛。
他手中的寒冰疯狂的向外释放着,不少家具被冻成了冰雕。
女仆眼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狠色,匕首的刃已经在毒素中浸泡了许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就在她即将把匕首刺进傅天泽的心脏时,“砰!”的一声,子弹瞬间没入了她的眉心。
女人不甘地瞪着眼睛,倒在地上。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刺客就已经死去了。
祁鸢收起枪,大步流星的朝着傅天泽走去,一把拉住他手腕,“你。。。。。。”
他话还未说出口,紧闭着眼睛的傅天泽忽然把他扑倒在地。
“砰!”一道巨大的爆炸声从女仆的尸体上传来,祁鸢两只耳朵被震的生疼,大厅被炸了个底朝天,无数的碎石往下压。
靠。
好在傅天泽身体素质过硬,反应又快,及时的用冰刀打飞了那些大块的碎石。
祁鸢被傅天泽一把带了起来,还魂不守舍的望着女仆粉碎的尸体,“你家怎麽会有人体炸弹?”
傅天泽擦干净脸上的粥,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看向了祁鸢:“是刺客,没想到还是让他们溜进来了。”
祁鸢觉得很匪夷所思,“你不是君王,只是一个二皇子,怎麽会有人要刺杀你呢?”
何况大皇子跟他这个时候不是还没撕破脸吗?这就开始刺杀了?
傅天泽似乎习以为常了,环视周围一圈,古堡的安保此时都已经到达了现场,“还用说吗?他们肯定都是冲着新法来的,眼里只有利益的蛀虫什麽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祁鸢恍然大悟,竟然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吗?傅天泽好歹是一个名望值不低的皇子,只是想推动新法的通过就会被人体炸弹刺杀。。。。。。
天授帝国的贵族们真是下了血本了。
傅天泽语气阴沉:“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麽大的胆子。”
祁鸢点了点头,忽然,他打了一个激灵,糟糕,上班快迟到了!
“额,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情。”
他擦干净脸上的灰尘,却被傅天泽叫住了,“去哪?”
“上班,找了份实习。”
傅天泽顿了顿:“谢谢你刚刚。。。。。。”
他话还未说完,祁鸢就已经绕着弯走出了大门。
傅天泽眸色幽深,想起祁鸢刚刚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模样,心脏就好像被羽毛轻轻地挠了一下,尽管刚刚经历过一场凶险异常的刺杀,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存活下来的仆人看了眼满地狼藉的客厅,又看了眼傅天泽嘴角的笑,一个不可能的猜想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
祁鸢还是晚点了,他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差那麽两秒钟他就打卡成功。
望着工卡上记一次迟到的记录,祁鸢脸色垮了下来,他从前风雨无阻在实验室从不早退请假迟到,因此还被导师点名夸奖过。
今天实习的第一天,他就迟到了。
傅天泽那个喜怒无常的混蛋究竟有什麽资格让他迟到祁鸢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只能说他还是太善良了。
“咕咕咕。。。。。。”
祁鸢面无表情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千万别再发出声音了。
他走到赵谦鱼的办公室,敲了敲门:“组长。”
“进来。”
赵谦鱼正靠在窗台上,黑色长靴,包臀裙,皮质风衣,手中的咖啡浮现阵阵热气,一缕烟似的飘向窗户的缝隙。
阳光打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眸中透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感。
祁鸢闻着味道,偷偷的咽了口口水,咖啡也行,也能饱腹。
赵谦鱼上下打量他一眼,抿了口咖啡:“实习第一天就迟到了,不愧是贵族子弟,真是出人意料的松弛。”
祁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组长,如果我说我家里今天爆炸了你会相信我吗?”
赵谦鱼似乎不在意这件事,点了点桌上的一份资料,“把这份资料看完,另外,叫我鱼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