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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第2页）

“完成高难度任务的奖励。”苏晴收起手机，“别浪费时间，我们还有11小时，最好在传送前找到‘织网节点’。”

“织网节点？”林睦想起空间规则里的隐藏条款，“那是什麽？”

“每个任务世界都有的特殊存在，可能是物品丶人物，或者事件。”苏晴解释道，“找到并掌控它，能获得超额奖励，有时候还能解锁隐藏任务。刚才医院的怀表就是一个，但它已经认主了，我拿不走。”

她果然知道怀表的秘密！

林睦心里一动：“你找院长的实验数据，也是为了节点？”

苏晴没承认也没否认：“那些数据里可能藏着空间的漏洞。织网者想活下去，就得学会利用漏洞。”

“空间的漏洞？”

“比如……提前知道下一个任务世界是什麽，或者找到空间能量的薄弱点。”苏晴站起身，“走吧，我刚才在附近看到一家图书馆，可能有关于这家医院的旧报纸。”

林睦跟着站起来，拿起消防斧：“你觉得节点和医院的历史有关？”

“院长的实验不是偶然，‘织网’选择这个世界，肯定有原因。”苏晴推开杂货铺的门，“而且我怀疑，王浩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多。”

两人沿着街道往图书馆走。天色渐渐亮了，淡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这个废弃的小镇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温暖。林睦注意到，街道两旁的房子虽然破败，但门口大多挂着照片，都是些黑白的老照片，上面的人穿着80年代的衣服，笑容僵硬。

“这些照片不对劲。”林睦停在一张照片前，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父母抱着一个婴儿，背景是市一院的门诊楼。“你看他们的眼睛。”

苏晴凑近看了看，眉头皱起：“是假的。”

照片上人的眼睛，瞳孔的位置是空白的，像是被人用颜料涂掉了，远看没什麽，近看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不止这一张。”林睦扫过其他照片，“这条街上所有的照片，眼睛都是假的。”

苏晴的脸色变得凝重：“这可能是空间的暗示——这个世界的‘人’，早就不是真正的人了。”

就在这时，街道尽头传来一阵“咿呀”声，像是有人在摇摇篮。

两人对视一眼，握紧武器，悄悄走过去。

街道尽头是一间幼儿园，铁门锈得不成样子，上面挂着“阳光幼儿园”的牌子，掉了好几个字。院子里有一个老旧的摇篮，正空无一人地摇晃着，“咿呀”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有人吗？”林睦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他推开铁门，走了进去。幼儿园的教学楼是平房，窗户玻璃碎了一地，教室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很清脆，很天真，却让林睦的後背泛起寒意。

“别进去。”苏晴拉住他，“正常的孩子不会在这种地方笑。”

她的话音刚落，教室里的笑声突然停了。几秒钟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从教室门口探出头，大约五六岁，穿着粉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叔叔阿姨，你们是来陪我们玩的吗？”

她的眼睛是黑色的，看起来很正常，但林睦口袋里的怀表突然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烫，像是在发出强烈的警告。

“快走！”林睦拽着苏晴就往外跑。

“为什麽？”苏晴不解。

“她有问题！”林睦的声音发颤，怀表的烫感让他几乎握不住斧头，“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线’比院长的还多！”

那个小女孩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眼睛瞬间变成了纯白色：“别跑呀……陪我们玩嘛……”

她的身体开始拉长，四肢像橡皮筋一样伸展，原本可爱的连衣裙被撑得破烂不堪，露出里面蠕动的灰色肌肉。

更多的孩子从教室里跑出来，他们的身体都在扭曲变形，笑声变成了尖锐的嘶吼，像无数把小刀刮过耳膜。

“是‘聚合体’！”苏晴脸色骤变，“这些孩子不是单独的怪物，是被精神力绑在一起的！杀一个没用，得找到‘核心’！”

林睦的怀表烫得像块烙铁，他能清晰地看到，所有孩子身上的红线都连接着一个方向——幼儿园的锅炉房！

“核心在锅炉房！”林睦大喊。

“你去！我掩护！”苏晴抽出唐刀，迎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孩。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唐刀划过一道寒光，男孩的脑袋应声落地，但身体还在往前跑，绿色的血液喷了苏晴一身。

林睦趁机冲向锅炉房。锅炉房门是用铁皮做的，锁着，但看起来不结实。他用消防斧狠狠砸向锁芯，“哐当”一声，锁开了。

锅炉房里弥漫着煤烟味，一个巨大的老式锅炉立在中央，烟囱通到屋顶。一个穿着厨师服的男人背对着他，正蹲在锅炉前，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刀，不知道在切割什麽。

“你终于来了。”男人缓缓转过身。

林睦的心脏骤然停跳。

男人的脸上没有皮肤，血肉模糊，五官都挤在一起，像被人用擀面杖碾过。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头颅——是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的！

“这些孩子……都是我用院长的配方‘养’出来的。”男人的声音像破风箱，“他们的精神力很纯，合在一起，能做出最好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