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总结出一套规律了。
郁期过後,必定是躁期。
疲惫过後,大概率是躁期。
不管怎麽说,躁期还是好的。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许霍拿起手机,看了两眼。
厉风行:感觉怎麽样?
多云转阴:困。
多云转阴:饿。
厉风行:睡会儿吧,等晚宴时我再叫你。
多云转阴:不用叫我也可以的,我就是太困了。
厉风行:好。
多云转阴:我去睡觉啦。
厉风行:睡吧。
许霍将手机放在枕边,闭上双眼。
卧室里点了安神的熏香,很能催眠。
没过多久,许霍就睡着了。
可能是床太软了,也可能是环境太舒适了,许霍竟然没有做梦,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
坐起身来,许霍看向墙上的风景画。
他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太好了。
许霍换上衣服,噔噔噔地走出房门丶走下楼梯。
厉风行擡头看着精神状态极好的许霍,问:“躁期了?”
许霍警惕地看向厉风行,问:“你怎麽知道?”
厉风行笑道:“你很好懂。”
许霍懒得反驳,虽然他真的很想反驳。
许霍看向周围,问:“其他人呢?”
“出去散步了。”厉风行问,“饿了吗?”
许霍坐在他的旁边,拉长声音,“饿。”
厉风行叫来管家,让家仆重新准备饭菜,说:“吃吧。”
许霍起身走到餐桌前,“好耶。”
吃过晚饭,许霍有些晕碳,索性窝在沙发里,和厉风行一起看着恐怖片。
厉风行顺势牵起许霍的手,按摩着他的手腕,力道并不大,刚刚好,不至于太疼,也不至于太轻。
闻着熏香,许霍浑身舒服得简直是要命。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许霍真是觉得他的舒适阈值被厉风行整高了。
许霍眯着双眼,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厉风行走後的生活。
届时他真的还能独立生活吗?
许霍对此持保留意见。
他偏头倒在厉风行的肩膀上。
很累,但是不困。
他只是想找个地方靠一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