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嗓子怎麽哑了?身上还越来越热,心跳也好快,是不是过敏严重了,你到底还痒不痒……”
没等时载说完,耳边响起一声抑着沙哑丶但提高了音量的沉声“仰云”,时载猛地转头,小床上撅着屁股睡觉的小鸟立即掀开薄毯,笑嘻嘻地起身“我来护驾啦”。
……时载一脸莫名。
紧接着,他就被仰云从叔仰阔的臂弯里拖走,粉团子力气还不小,时载被拉得站不稳,不小心踩了下男人的腹肌,只听一声闷哼,男人随即捏着他的小腿挪开,时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这两个人一拖一推给弄到地上的,被拉着往客厅走的时候回头,男人曲膝,面朝墙。
时载忍不住要挣开仰云的手:
“他是不是很难受,我看看……”
“别看啦!你越看他越难受!”
说着,仰云使出更大的力气,将傻兮兮的时载拽到了客厅。
这一通折腾,天都隐隐亮了。俩人坐在沙发上,仰云咧了咧嘴:
“二叔没事,男人早晨都这样。”
“……鸡?”
“小哥崽你真的好粗俗。”
“……那说什麽?”
仰云张了张嘴,满脑子竟然只有更粗俗的,嘻嘻。
见小鸟傻呵呵的笑,时载仍担心:
“真的吗?可是有点儿吓人。”
“……是被你吓的更丶恩。”
“啊?”
“咳咳咳,没什麽,别乱琢磨啦,等会儿他就好了。”
“你刚说男人早晨都这样,我为什麽没?”
顿了顿,仰云哈哈大笑起来:
“你都十九了,还没?!”
“……什麽?”
“哈哈哈哈哈!”
“你有?”
说着,隐隐有些明白的时载直接扒了粉团子的小裤衩,小小一团缩着,他笑起来:
“你也没有啊,胡说什麽?”
“……不要乱扒男人裤子!!”
“嘿嘿,小屁孩一个。”
“哼哼。”
仰云提好自己的小裤衩,很能理解二叔的无语,他们时载虽然生活在更先进的时代,但怎麽对这些啥也不懂啊,简直是一窍不通,十来岁没看过那种成长变化的画本吗?
他跟二叔可是……哦,时载又没在皇宫里生活过。
他是从时载趴在二叔耳边叽叽咕咕的时候醒来的,叔仰阔个老古董竟然没把人推开,要以前的话,但凡有这种心思的人早被逐出宫了。不过,时载的心思……所以没被推开吧。
时载是他们遇见的最好的人了。
小时载还没长大,嘻嘻。
不过——仰云轻叹口气:
“二叔恐怕不想去当和尚了。”
“……真的吗?!!!不去寺庙了吗!!”
“我猜的,有可能,可别跟二叔说哈,揣测上意可是要挨收拾的,嘻嘻。”
“好!我努力把你们留下来!好喜欢你们!好小鸟!”
时载高兴得不知怎麽办才好,虽然是“有可能”,但已经好多了,说明只要他努力,男人跟小鸟是真会留下来的,他脸上的笑如窗边旭日,捧起粉团子的脑袋,就亲了一下脑门。
仰云顿时脸红,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你你你想开後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