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仰阔快步走过来,一把抱起小家夥,没一会儿功夫哭两次……他老婆正跟仰云丶响响在旁边翻滚得起劲,还很有理“哥,哭一哭才能成长,我们是在教他翻”,叔仰阔应了声“好”,抱着望望到小阳台,小家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汽车,眨巴眨巴大眼睛,慢慢不哭了。
骨子里是有时载的韧劲,但脸皮……随他了,被人笑了挂不住脸,要安静安静。
叔仰阔笑着亲了下望望的小拳头,抱着他照镜子“这是望望”,望望睁大眼睛愣了下,忽然咧开嘴哈哈笑起来,镜子里的小家夥也笑,望望又愣住……反复几次之後,终于确定了镜子里的是自己,擡起脸看爹爹,笑得吐出了个泡泡,结果被爹爹笑话了,一脑袋扑进爹爹怀里。
小家夥头挺硬,叔仰阔把他头上兔耳朵的发带正了正,保护好囟门。
感觉到望望的小肩膀在使劲,叔仰阔把他放到垫子上,让小家夥侧着,一根手指放在距离小身体不远处,让他将将能够到,又够不到,望望两只小手抓了抓,几次之後扁着嘴巴疑惑地看着爹爹。叔仰阔笑了下,用手指刮了刮他的小下巴“加油,爹爹陪你”,重新把手指放到望望的身前不远处,勾了下“望望来”……望望看着爹爹眨巴下眼睛,又看手指,重新开始用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望望每一次努力失败,都看看爹爹的脸,再继续。
五分钟过後,望望的肩膀一点点侧过去,爹爹的手指近在眼前,他一个使劲——翻过去了!
啪啪啪。
背後响起一片掌声,望望刚要扁嘴,爹爹的手指又伸到肩膀旁边,望望趴着看了一会儿,小胳膊小腿再次开始使力,要给爹爹争气呀,要让爸爸开心呀……咯咯咯。
看着竟然还能从趴着翻过来的望望,时载都要激动地流眼泪了,趴下来,埋在小胸口上蹭了蹭,小家夥一把抓着他的短毛,踢腾着小短腿,咯咯个没完。
时载开心坏了,一把抱起望望轻轻晃了下,小家夥笑得眼睛弯如明月,他冲旁边眉眼柔和的叔仰阔飞了个吻,望望竟然也嘟了嘟嘴巴,哈哈哈,怎麽会有这麽聪明可爱的宝宝!
望望挣扎着要下来,时载刚放下他,小家夥又翻了个身,擡起脸咯咯笑着看他,可把一圈人逗坏了。这下都陪着他一起翻开了,望望也不哭了,咯咯的笑声都成了“哈哈哈”。
几个人陪着他玩了好一会儿,响响突然大喊着“他尿了”,望望一惊,又憋住了,时载赶紧抱起他到小马桶上尿——最近望望有些红屁股,他们白天有时候就不给他戴尿不湿,让小屁股保持干燥。望望这边尿着,响响蹲一边看着“干爸爸,我也快憋不住了”。
闻言,时载赶紧喊仰云带他去卫生间,并让他们尿完洗漱完赶紧睡觉。
嘿嘿,今晚让仰云带响响,培养下责任感。
时载给望望把完尿,刚把他垫子上,自己准备拿湿毛巾擦地,没留神把望望放刚才一小摊尿旁边,小家夥伸手就玩上了。时载一把拎起他,望望笑得更开心,小调皮鬼。
一声中气十足的“哥,你儿子玩尿”之後,叔仰阔笑了下,在浴室里把充气游泳池打开,蓄满温水,这个月份的小孩子开始对水好奇,游泳是最好的选择。
扑腾了十分钟,小家夥今天的精力彻底用完了,还没从泳池出来,就耷拉着眼皮想睡了。
望望困了,爸爸却还不困。今晚真是难得,望望一躺到小床上就睡着了,时载都没等叔仰阔在大床上坐下,猛地扑进男人怀里,眨了眨眼睛:
“哥,今晚要好好疼我。”
今年是个暖冬,早已过了立冬节气,深秋气息仍浓郁,院中两棵灿黄的银杏树在月光下浮着一层矜矜的光,似流动,似闪烁,伸手滑得捉不住,却满心渴望,一遍遍去掌握。
时间本就不多,且不知什麽时候会被打断,跪趴着的人还要故意闹,节节分明的脊骨被一层薄肌包裹着,冷月也似,窄腰缀着昏暗的光,也缀着湿漉漉的汗,还要扭动,还要塌得更低,还要曳着两团……倏地逃窜,真是丶不知死活,重新拖回来,如他所愿地惩罚之後,才乖。
灼灼的目光带着嫣红的唇转过来,今夜却有些可怜,舌尖在压抑中滑出来,叔仰阔俯身捉住令他不断怦然的脸,深深去吻,将怀里人不敢痛快的声响全都吞咽下去。
一句话不能说,却有着灭顶的快乐。
时载突然有些感同身受孕晚期被孕激素控制的男人,控制不住的气流乱窜,嗓子里似有团火堵住,更别说别的地方,哪怕让他唱两句“捉泥鳅”也好有个出口。他是喜欢出声的那种,也知道叔仰阔喜欢他出声,想起他们最初相遇那几天,有一次男人脱口而出让他“别叫了”,哈哈哈哈。眼下还真是一声不能哼,好几次咬着枕头憋住的时候,把其他的也给憋住了。
倒也有好处,自己每次要歇两三次,才能让叔仰阔高兴一次。
什麽时候能一起呢。希望今晚。
却不料,许是男人注意到他胡思乱想——不是时载非要胡思乱想,如果不稍微分下神,他的声音可就控制不了——这下可好,被抱坐在叔仰阔怀里,时载看着男人眼底的暗红,自己怕也是一样了,他都有些想哭,眨巴着眼睛看着男人“哥,什麽时候是个头啊”,叔仰阔无声哄“等望望大些”,时载一声咽下去,眼泪都要出来了“都怪你,宠着儿子就不管老婆了”,叔仰阔偏头轻笑“乖,以後白天有机会也可以”,顿时,时载睁大了眼睛“那只要望望睡得久就叫我回来啊哥”,得到男人点头回应後,时载被按着脑袋趴在男人肩上,便张口咬住。
舒坦了,虽然没有一起。
好歹没有声音,借着微弱的光一看,都被自己咬出红痕了。
时载用嘴巴给男人治了下伤,感觉到叔仰阔要激动,他赶紧用下巴点点,意思是自己还没有缓过来,整个人窝在男人宽广的怀里,软绵绵的,忽然有些困,但不能只顾自己开心,撑着。
心里琢磨着——啊!要是有个人帮忙一起带多好呢,臭男人为了一己之醋,让他们两个都不能好好开心,简直无语。好吧,白天就白天,大不了他晚上多加会儿班。等望望五个月,白天可以自己在房间里睡两三个小时,晚上能一口气睡三个小时的话,他们也可以偷摸到浴室。再再大些呢,晚上一觉睡得越来越长,那就没什麽了,跟从前差不多,他们在浴室或者小客厅就好。
自己带就自己带吧,反正他们现在有钱了,工作时间也自由。
啧,办法总比困难多。
时载擡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冲叔仰阔眨了眨眼,悄声道“哥,不醉不归,让我一饮而尽吧”,叔仰阔眼皮一跳,什麽乱七八糟的的,差点以为自己没戴,时载察觉到,用气音在男人耳边哼着“能不能不戴,一次应该中不了”,叔仰阔拒绝“概率很大,除非老婆现在想要”,时载转了转眼睛,赶紧摇头“先让我爽一段时间吧”,叔仰阔无奈地笑了下,开始埋头干活。
说起再要一个——时载又乱七八糟地琢磨上,第一胎一次生俩多好,他刚怀上那一个月应该就让男人撞进去,没准还能再怀一个,这样可行吗?应该吧,嘿嘿。转念一想,要是眼下再来一个望望,天呐,他们两个一人哄一个,什麽也别想了。那再要一个的话,要麽开春之後怀?到时候俩宝宝差不太多。如果再要一个,时载一定要请人!五十岁以上的!臭男人再吃醋就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