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特别喜欢,见过木棒丶冰棒,没见过这麽大的丶唔!”
“……”
自觉疯了,叔仰阔简直想一头撞晕过去,刚才真是着了魔,疯了,真的疯了。
身前的人已经是乱七八糟,无论是衣服,还是什麽,叔仰阔掌着他的後脑勺,亲了上去,第一次激动到想把人弄坏,不敢再乱看一眼。正要开始,却又被怀里人推开。
看着男人通红着眼要吃人的目光,时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没玩够呢。
往後爬了下,却被男人猛地拽回去,时载悄悄笑了下,第一次见这人急成这样,他转头,眨巴眨巴眼睛,哼着说“老板,还有小惊喜哦”,说着,继续往小假山後面爬。
爬动间,被人盯得忍不住滴答,滴答。啧,自己也很馋。
重新换了件衣服出来,时载并着腿跪坐在池子上,男人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很重很急地呼吸着,眼底都是一片化不去的深红,时载歪了歪脑袋,询问道:
“老板,我的衣服淋湿了,可以穿下你的衬衣吗?”
“……可丶以。”
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叔仰阔偏头缓了一下,自觉真要失控。
然而,盖着大腿的白衬衣丶细白的腿丶泛红的胸脯丶可爱的一点粉红丶缓缓打开的……让他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掐,把人从後按在池边……猛地掀开怀里人偷穿着的自己的白衬衣。
接下来,时载趴在池边再也不能动弹,求饶都不行,第一次很快地喊哑了嗓子。
他喊哑了嗓子,身後的人却还在冒火,很久,很凶。
到傍晚,大片晚霞层层铺开,在荡漾的水中晕染出缱绻的气息,橘赤夕阳落在人的眉眼,竟不如染着绯红的面庞瑰丽。飞鸟不时呼啸着划过,偶尔为嘶哑的高鸣在空中驻一驻足。
时载被男人抱在臂弯上坐着,裹了衣服上了岸,胡闹了整个白天,连他都觉得没脸了,回去的路上用气音哼着“哥,把我悄悄送进屋,剩下的你自己面对吧,嘿嘿”,笑都破了音。
哼哼,他只管安排出来这件事,可不管後续呢。
今天可把臭男人哄美了,又是“老板”又是“王爷”,他还在水里丶小山上,被折腾得一丁点力气都没了,感觉自己彻底空了……这人呢,可算是彻底放松舒坦了,眼下精龙猛虎一样。
不过看着男人通体舒畅丶很是痛快餍足的样子,时载心里很高兴,满足。
回了房间,叔仰阔将已经半睡着的人轻轻放到床上,赶紧打开方才叫的温粥,将老婆的脑袋垫高些,一手轻轻捏开他干裂的嘴巴,一手舀着粥,慢慢送进去。老婆今天累坏了,这会儿吃粥都没力气吃了,吃一勺露半勺,哼唧着想睡,但是不行,万一真的饿晕了。
想了下,叔仰阔自己含了一勺,低头,哺喂,压下怀里人的舌尖,才将粥米都送进去。
如此喂完一碗,见怀里人砸吧砸吧嘴,咕哝着不愿再吃,叔仰阔才将人裹进薄毯里,让他好好睡一觉,晚些再吃。轻轻关上这边的门,看着斜对面……叔仰阔驻足了片刻。
活了快三十年,从未有过的窘境。
但只有硬着头皮进去。
一敲开门,先是仰云撅着嘴“哼”了声:
“大哥晚上好,今天爽歪歪了吧。”
“……望望呢?”
“在喝爽歪歪。”
“……”
“嘻嘻,逗你的,没有给他乱喝乱吃,就是这会儿正委屈呢,你自己看看吧。不过大哥千万别胡思乱想,要不然小哥今天的心思就白费啦,小家夥今天挺乖,晚上才闹的……”
听着仰云的絮絮叨叨,叔仰阔大步走进客厅,只一眼,心都要碎了。
小家夥盘腿坐在地上,正在玩一辆小汽车,脸上什麽表情也没有,也不理旁边哄着他的秦西酣,低着头,大眼睛泛着红,嘴巴时不时扁一下,但很快自己又忍住。
听见他的声音,望望猛地擡起小脑袋,眼泪啪嗒掉了一滴,嘴巴迅速扁起来,小胸脯都委屈地急速起伏着,然而,在叔仰阔要抱他的时候……小家夥立即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小肩膀一下接一下的抖动着,就是不理爹爹。
这委屈的。
叔仰阔按了下眼睛,伸出一根手指,从後面摸了下望望的小耳朵:
“望望,是爹爹,让爹爹抱一抱,好不好?”
“呜丶呜呜……”
“爹爹好想望望,今天是给望望买糖糖去了……望望你看——”
小家夥这才转过小身子,伸手要抱,“哇哇”哭开了,从眼睛到小鼻子丶嘴巴红成一片,委屈极了,仰着小脸使劲哭喊,臭爹爹,臭爸爸,为什麽不带自己一起买糖糖……
糖糖?望望扁着嘴巴,拍了下爹爹的脸,怎麽还不给他糖糖。
叔仰阔一把将小家夥抱住,按在自己的心口,一声接一声地轻哄,心情复杂,也确实如老婆所说,将来望望上幼儿园他可怎麽办,这才一天没见,心疼得要揪在一起。
但是,有些没脸心疼。也不能辜负了老婆的心意。
控制着自己不胡思乱想,叔仰阔把望望抱到臂弯上坐着,小家夥红着眼睛瞪自己,这是还不高兴,还委屈呢,叔仰阔握起望望的小拳头,一下接一下地轻吻,没想到,望望哇地又哭了。
秦西酣抓了抓头发,看了眼仰云,没忍住提醒道:
“大哥,那个……糖糖。”
“……哦对。”
“望望今天真的很乖,就晚上,我说爹爹回来给你带糖糖,等急了,想爹爹也想糖糖吃呢。”
说完,秦西酣暗暗笑了下,在他心里眼中一向高峻持重的大哥应了“好”後,耳根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