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大哥不要凶我。”
“小哥能凶你,大哥不能?”
顿了顿,仰云更加猛烈地笑起来,心里突然好舒坦,原来大哥在他这里,也会觉得他太喜欢小哥而吃醋的,嘻嘻,就算家里要多一个家庭成员,自己还是没有被忽视半分,幸福。
仰云就得寸进尺起来,提前要大哥做承诺:
“等小宝宝出生,它不听话了你也要凶它。”
“……”
“听见没有?”
“恩,大不了多挨你小哥的骂。”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法再在客厅坐下去,叔仰阔心情无比复杂,他连对仰云稍微冷下眼,都会被自己老婆揪着耳朵骂两句,更别提将来只会哭的奶娃娃。有什麽办法,他只有更加习惯。
家里关系似乎有些乱,但也没办法,现在的小狗崽非要把仰云当大宝看。
一进卧室,翘着二郎腿还在打电话的小狗崽擡起头往外看了眼,叔仰阔默了片刻,将人揽在腿上抱着,跟怀里人低声道“没凶他,他情绪很好”。
挂了电话,时载哼了声:
“你敢凶他吗?我没问这个,是想说云宝咋还不睡。”
“……看孕期手册。”
“哇——哈哈哈,哥吃饭的时候不是已经倒背如流了吗?”
“……”
“对了哥,上面有没有写——孕期同。房的事情?”
“……没写,不能。”
说完,叔仰阔将人抱起来,在主卧卫生间里给他简单洗漱,回来後直接将人塞进被窝里,假装看不见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没两秒,叔仰阔又睁开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灼灼目光。
时载嘿嘿笑起来,趴在男人胸膛上,微微鼓了下肚子:
“哥,有没有感觉我肚子大了?”
“……万一把它压坏,宝贝没得玩了。”
闻言“啊”了声,时载赶紧下来,重新侧着窝在男人臂弯里,根本就不想睡:
“哥,是不是跟种西红柿一样,一摸,它就不继续长大了?”
“……也许。”
“那要想让它快点长大的话,西红柿是要施肥丶浇水,那哥……唔唔!”
一手捂住怀里人的嘴巴,叔仰阔忽觉无比心累,是不知道该说什麽的那种,彷佛又回到每天被怀里人撩得起火又无可奈何的时候,莫名地……再次感觉:罪过。
但或许,是兴奋过头了吧。
时载闭了会儿眼睛,还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自己肚子里现在有个小家夥。
他猛地坐起来,跨在男人胸膛上,掀开睡衣,俯身下去,让叔仰阔听听里面有没有多出来的小心跳。嘴唇猛地贴上一片温热细腻时,叔仰阔滞了数息,才凝神去听,咚咚——其实是怀里人的心跳,郑馀桉今天说了,一个月是听不到胎心的,但很莫名,就跟听见了似的。
他们的孩子——直到此刻,叔仰阔才对这几个字有了清晰的认识和隐隐的期待。
用嘴唇轻轻印上一吻,叔仰阔笑了下:
“听见了,它说它爱你。”
“哥——”
“恩,它还说——天上有许多棵树,它只愿来一棵写着‘时载’的树上,只想成为时载宝贝的果实。时载这棵树啊,笑得最灿烂丶最好看,力气最大丶眼睛最亮,他高高地扬着头颅,长长地伸着繁茂的枝叶,夏天遮荫丶冬天挡风雪,能给被他爱的人——最好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