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叔仰阔的礼物在远处大屏幕上播放,仰云立即撅着嘴嚷嚷,时载也笑起来——这俩一大一小的生日礼物都是为他“记载”,不过叔仰阔的在仰云看来更胜一筹,气坏啦。
视频总共二十分钟,从时载自己为陶俑丶陶小鸟拍的照片开始入题,到他去年四月份卖烧饼时叮叮当当补一个破的搪瓷盆,再到五月份给文物配音,接着是六月份自己在电脑上看各种修复古玩的视频,再是七月份在徎州成人大学上课丶八月份在傍晚的春阳广场一边摆摊一边修补着手里的小玩意儿丶九月份到圳安大学各种旁听,最後三分之二的画面都是时载在圳安的家里丶在街头丶在工作室里,低头认真地给一件又一件的陶瓷修复,让它们在手中重有了新的生命。
视频最後是一行字:载写新生丶时正春景。
时载心头无比触动,在大家的欢笑声中,用力吻了吻叔仰阔,又抱了下仰云,他一直觉得自己在为他们改写新生,其实他们两个也是一样,且持续不断,为他的幸福不断增温。
他们的眼中,见证了时载方方面面的成长和变化。
在这样的起点和康庄大道上,时载将永不停止自己的爱意,哥和弟弟亦是如此。
心里有爱,就要这样表现出来,才能让彼此更爱,无论是什麽样的爱。
所以到了晚上,时载洗完澡光溜溜出来,还没怎麽着,见叔仰阔期期艾艾地拿出两件小裙子之後,他先是震惊丶大笑,接着是满足丶舒坦。一直以来,在这件事上都是时载要丶时载先主动先提出,虽然喜欢男人从保守被他逗得失控,知道这人是觉得自己大八岁丶总觉得自己主动是欺负他,但时载有时候还是想要叔仰阔能主动按倒他,所以偶尔会故意逗着人说“干。老婆”这样的话。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生日礼物,这一晚,时载太开心了,一遍遍在人耳边“喜欢”“爽”。
生日那晚的小裙子坏了。
昨晚的小裙子还好好的,估计还想着下一次,时载在院子里笑个没完。
见叔仰阔从竈屋里端着饭菜出来,时载等人放下之後,又踮脚亲亲:
“哥,我不仅带了一箱套给你用,还有什麽,你猜猜?”
“……猜不到。”
“哈哈哈哈装吧你就!不过跟你想的差一点儿,不是乱七八糟的衣服,是布料啊针线啊,哥不是之前送过我一件自己做的短袖,现在闲下来,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嘿嘿。”
大眼睛笑得坏兮兮,叔仰阔红了下耳朵,把筷子递给他宝贝,让“赶紧吃饭”。
时载却是不放过他,非要问最先想给他做一件什麽衣服,叔仰阔沉默片刻,在大狗崽灼灼的视线里吐出三个字“小和尚”,时载顿了下,笑得一屁股坐後面。叔仰阔无奈,赶紧扶起他,总是不明白这些事情非要在嘴上说来说去做什麽。
时载笑完了,不再逗人,赶紧好好吃饭。
吃完了饭,时载没先忙着做活儿,把叔仰阔按在一张高凳上,自己跨坐在比凳还坚实的男人双腿上,摸着叔仰阔的下巴,给他刮胡子,男人忙一早上,这一层青茬还没来得及刮:
“哥,我第一次帮你刮胡子的时候,是不是就想亲我啦?”
“……”
“说呗,我想听。”
“……不止。”
顿了下,时载瞬间又大笑起来,弯着眼睛凑在男人通红的耳边“硬。了吧”。
叔仰阔躲闪了下视线,握着他宝贝的手一言不发地继续给自己刮胡子。是腿上人太能闹腾太能逗他,第一面是在怀里乱拱乱咬,接着不是扒他裤子就是摸他……他能怎麽办。
想起第一次给男人刮胡子,是在第三天早上,叔仰阔手能动,但没见过这个世界的电动刮胡刀,时载就把男人推到床边坐着,自己也这样坐男人腿上给他刮,结果他被臭和尚硬生生掐着腰推到地上站着,时载当时都被捏疼丶被捏不高兴了,给人刮胡子,坐下腿都不行,小气吧啦。
原来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