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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惧死灵(第1页)

生惧死灵

高演立高百年为太子,心中忌惮高湛和高殷,高湛主持邺城根基深厚党羽衆多,高演一时没法动,只得先对高殷下手。赵道德此去邺城正是难得的下手机会,高演吩咐高归彦将高殷秘密杀害。

赵道德三请四邀,拓跋焘纹丝不动。

刘义隆又请又催,拓跋焘还磨磨蹭蹭,叽叽咕咕,不肯起行去晋阳。刘义隆放下脸说:“你爱去不去,反这家中是容不下你了,请另寻栖身!”

拓跋焘这才不情不愿跟着赵道德回晋阳,一路也是不紧不慢。到了晋阳宫就先去拜见娄昭君,娄昭君一见他们就红了眼眶,怨道:“怎麽才来?”随即泪如雨下,赵道德和拓跋焘都不解其意,赵道德跪着上前:“臣等路上慢了,让太後悬望,如今已平安到达,太後有事只管差使。”

娄昭君哭道:“还差使什麽?晚了,你前脚一走他们主下手了,殷儿已是遇害了。”

闻此噩耗,赵道德和拓跋焘都感震惊,意外之後拓跋焘心想,这高演看着为人端正,干事又快又狠,比高洋还坏呢!转念又想,这高殷死就死了,我正好回邺城在家陪刘珉。

赵道德反应过来心痛不已,抱住拓跋焘嚎啕大哭,“是我不好,我来晚了,我对不起先帝啊!”赵道德一面哭一面抓着拓跋焘的胳膊捶胸顿足,真真儿是痛心疾首,肝肠寸断的模样。拓跋焘没法子,只得也装个样子哭丧着脸,跟着哼了两声。

还是黄门来报说陛下请见这才打断了一屋子哭声,娄昭君听到高演来了,转悲为怒,“他来干什麽?他是嫌我活得命长吗?我见不得他!”

黄门出去回命,少顷又进来报说:“陛下说知道做错事让太後伤了心,太後既不愿见他,他将高归彦放在宫中侍候随时听命于太後差遣。”

不提高归彦还罢,一听高归彦的名字,娄昭君怒急攻心咳嗽起来,指着拓跋焘颤抖道:“桃枝,这事道德干不了,你能干!你去把高归彦在我宫门前就地杀了!”

赵道德擦了两把脸,“太後不可啊!”

“有何不可,这人杀害我孙儿和女婿,属实该杀!”娄昭君将拐杖杵地,催道,“桃枝你还不快去!洋儿一向薄待过你吗?”

拓跋焘见此情形便听命提刀向外,赵道德拦道:“不能去啊!杀了高归彦陛下那里你过不去!”

“高归彦杀我儿孙,我面前就过得去?”娄昭君撑起身,“你们不敢杀,我去!”

赵道德见娄昭君起身也不敢再拦,拓跋焘走出门拔刀大喊:“我奉太後之命诛杀高归彦!”

高归彦听见声儿,又看清来人是刘桃枝,不顾在旁的高演拔腿就跑。

高演见高洋在前刘桃枝在後,一主一臣就如从前一样,此刻就向自己而来,立时吓得体似糠筛,魂不附体,跪下惊叫:“陛下,陛下。”

拓跋焘莫名其妙,暂时放下追高归彦的事,向高演:“陛下!”

高演却以为他是在叫高洋,一面往後躲,一面求救,“来人啊,救命啊!母亲救我!二哥让刘桃枝来杀我了!”

两面近侍护身上前,向拓跋焘道:“你提刀做什麽?”

拓跋焘收了刀,向高演行礼,“我是奉太後之命杀高归彦的,陛下莫惊!”

高演惊恐万状,左右环视,问:“你们看见文宣皇帝了吗?”

近侍都说没有,高演又问拓跋焘:“你看见了吧!是他叫你来的?”

拓跋焘更加摸不着头脑,也就左右看看,高演见他这动作,更加笃定,“你看见了!”说完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宫门口乱成了一片,高归彦自然是杀不成了,拓跋焘回去把情形跟娄昭君讲了。

娄昭君不以为怪,冷笑道:“我洋儿果真在天有灵。”

高演得病上不朝,大臣纷纷来探病,他都问看见文宣皇帝没有,衆人都说没有,他才渐渐心安,养了几日病才能出门理事。

高演病愈又去娄昭君处请安,娄昭君一概关门不见,高演在宫前多停留一会儿,娄昭君就命拓跋焘出去赶人,高演一见拓跋焘就後背生凉,心内发慌,好几次又见周围有人影只是说不出是谁,有时像杨愔,有时似高殷,这两人他虽怕倒还自恃身份,不以为惧,所惧者唯有高洋。他见不到母亲又害怕二哥出现,只得自己回宫也不敢独处,夜夜召近臣心腹王晞入宫陪着自己,才勉强定心入睡。

一日白天高演在元皇後宫中给高百年讲书认字,竟然见高殷也坐在旁边,他强自镇定视若无睹,没想到高殷竟然主动开口,“叔叔,我们父子不会加害百年的。”并无口吃温雅如常。

高演问儿子:“你看见哥哥了吗?”

五岁的高百年摇摇头,高演知道是自己犯病了,闭上眼揉了揉额头,突然只听房顶上传来高洋的吟诗声,“垄种千口牛,泉连百壶酒。朝朝围山猎,夜夜迎新妇”。他擡头只见高洋散发赤足穿着紫色的衣裙,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匕首在梁上走跳,他惊恐万状,两手指天,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高百年上前叫了声父亲,高演一头磕倒人事不知。元皇後惊慌失措没了主意,哭着来求娄昭君主意,到了这个地步娄昭君也不能不来看看。高演用被子蒙着头在床上瑟瑟发抖,娄昭君见了问,“你也知道怕吗?”

高演听见母亲的声音大喜过望,赤脚跑下床像个孩子一般扑在娄昭君怀里,“母亲救我,母亲救我,二哥来了,二哥他来找我了!”

娄昭君看着往日斯文端正的儿子也变成这样,摸着他的头发,苦笑道,“你怎麽变这样了?你既知道怕又为何做下呢?现在怕也晚了,不要提你二哥了,你吃了药快睡下。”

“母亲你别走。”高演脆弱道,“儿子错了,儿子不孝,儿子想你!”高演伏在娄昭君腿上忍不住哭了。

娄昭君轻拍着他的背,“我不走,六郎好好睡,睡醒了天亮了,一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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