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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藏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第1页)

第37章藏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

施珈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在凉州的趣事,眼看月上中天,他猛地一拍脑袋:“糟了!我出来太久,我哥怕是要起疑了!”

他说着就要往窗边窜,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师傅,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江长逸一把拎住他後领,“好的不学,翻窗越户的本事倒是记得清楚。给我老实走门。”

施珈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嘿嘿,习惯了。”他乖乖转身,轻轻推开房间门,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却像被烫到般猛地缩了回来,反手迅速掩上门,背靠着门板,脸上瞬间血色尽褪。

“怎麽了?”江长逸见他如此情状,蹙眉问道。

“归丶归弄!”施珈压低了声音,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他正往这边来!完了完了,这个爱告状的黑心狐狸,要是让他看见我在这儿,转头告诉我哥,我哥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江长逸眉头蹙得更紧,还未开口,施珈已经慌慌张张地左右扫视,目光最终锁定在墙角那个高大的梨木衣柜上。

“师傅,救我!”话音未落,他已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柜门就钻了进去,只留下一句急促的哀求,“千万别让他发现!”

柜门合上的轻响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而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紧接着,房门被轻轻叩响,未等回应,便直接推开了。

归弄站在门口,一身墨色长袍几乎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廊下灯笼的光晕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清冷的轮廓。他目光如深潭,平静地扫过屋内,掠过桌案丶床榻,最後落在站在房中央的江长逸身上,那眼神看似随意,却带着无形的穿透力。“还没休息?”他语气如常,听不出什麽情绪,仿佛只是寻常问候。

江长逸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脚步微移,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衣柜与归弄之间的视线路径上。“正准备歇下。”他语气平淡,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阁主深夜到访,有事?”

“无事便不能来了?”归弄淡淡反问,擡步自然而然地走了进来,视线状似随意地掠过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包括那个看似平静的梨木衣柜。“看你晚间未曾用膳,过来看看。”

“只是不饿,有劳阁主挂心。”江长逸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希望对方能识趣离开,“夜色已深,阁主若无要事,还是请回吧。”

然而归弄却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逐客令,反而缓步走向窗边,目光落在窗棂上一点不易察觉的泥印上——那是施珈翻窗时不小心留下的。“窗台沾了泥,”他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听雪轩的侍女,何时如此懈怠了?”

江长逸心下一紧,走到归弄身侧,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许是我今日换鞋时不小心弄到的,上午去了河边,沾了些泥。”

归弄不置可否,转身面对江长逸,将他全身上下慢慢扫视了一番,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剥开一切僞装。他忽然朝江长逸擡起手。

江长逸下意识地想後退,却硬生生止住。只觉得额头一凉,归弄微凉的指尖抚过他的皮肤,“出汗了,”归弄的声音低沉,带着探究,“你很热吗?”他顿了顿,目光锁住江长逸微微闪躲的眼神,“还是说,是在紧张。”

归弄的压迫感太强,江长逸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擡手将额间细密的汗抹去,强自镇定道:“只是有些闷热……并无紧张之事。”

归弄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目光一转,落在桌案上他送予江长逸的那把沉重的铁弓上。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抚过冰冷的弓身,“这把弓,好用吗?”

江长逸暗暗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答道:“尚可。”

“是吗?”归弄语气莫名,拿起一支箭,慢条斯理地搭上弓弦,“我倒是还未试过。”话音未落,他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手臂猛地发力,弓弦瞬间满月,箭尖寒光一闪,竟是直指那紧闭的衣柜。

“归弄!”江长逸心头巨震,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本能地抄起手边的茶杯,朝那离弦的箭矢掷去。

“铛!”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箭矢被撞得偏离方向,带着凌厉的劲风,“噗”地一声穿透了墙上悬挂的一幅山水画,尾羽兀自颤抖不休。

“你发什麽疯?!”江长逸心有馀悸,胸膛微微起伏,冲着归弄低吼道。

“我发疯?”归弄放下弓,转过身,眼神冰冷刺骨,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为什麽阻止我?为什麽如此紧张?”他一步步逼近江长逸,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看穿,“让我猜猜……那柜子里,藏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衣柜前,伸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柜门上的铜环!

江长逸呼吸一窒,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吱呀——”一声,柜门被猛地拉开!

归弄垂眸,看着柜子里蜷缩着的少年,眼底翻涌着冰冷的了然与怒意。他回头看向江长逸,唇边那抹弧度带着残忍的意味,声音轻缓却字字诛心:“看来,我猜对了。”他目光在江长逸和施珈之间巡梭,“好可惜,被我发现了呢。”

“……”江长逸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一阵无力。

归弄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语带讥讽,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当是谁。原来是施家的小少爷,竟有如此雅兴,深更半夜躲在别人衣柜里,行这偷鸡摸狗之事。”

施珈见行迹彻底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怒视着归弄:“我与我师傅感情深厚,今夜来探望我师傅,天经地义!倒是你,堂堂阁主,不请自来,擅闯他人房间,明明我师傅已经下逐客令了,还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倒真是人模狗样!”

“哦?看你师傅?”归弄挑眉,语气愈发凉薄,目光却如同冰锥刺向江长逸,“何时探望师尊需要这般鬼鬼祟祟,藏头露尾?施家的家教,今日倒是让我领教了。”

“你!”施珈气急,指着归弄的鼻子,“都是你在中间挑拨离间!要不是你屡次告状,我哥怎麽会拦着我不让我见师傅!你这个背後捅刀的小人!”

归弄眼底的笑意微凝,他转眼看向江长逸,见对方脸色冰寒,心中便知施珈定然已将前因後果和盘托出。

江长逸将气得浑身发抖的少年拉到自己身後,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直面归弄。连日来积压的疑虑丶被欺瞒的失望,在此刻借着这个由头彻底爆发,他的语气冷硬如铁:“施珈是我徒弟,他来见我,有何不可?何时需要经过外人允许?”

“外人?”归弄咀嚼着这两个字,脸色骤然阴沉如水。看着江长逸将少年护在身後的姿态,再想到方才这两人深夜独处一室,那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与尖锐的酸意交织着直冲头顶,让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危险而寒冷。

他盯着江长逸,声音更是冷得能掉出冰碴:“深夜私会,藏匿房中,这就是你所谓的‘天经地义’?”

江长逸毫不退让地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意,“我与何人交往,如何交往,似乎还轮不到归阁主来定规矩。”

“轮不到我?”归弄气极反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冰,“别忘了,江长逸,你现在是我手下的人。在我没提结束这段关系之前,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人际往来,生活过往,都该由我掌控。”他的目光越过江长逸,冷冷地钉在施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施小少爷还不走,是准备让我派人‘请’你哥哥亲自来接你吗?”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施珈怒火中烧,正要不管不顾地顶回去,江长逸却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看向施珈,眼神复杂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低声道:“听话,先回去,别让你哥哥担心。”

施珈看着江长逸眼中的凝重,又狠狠瞪了归弄一眼,深知此刻再争辩只会让师傅更难做。他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朝着门口走去,路过归弄时,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这才带着满腔愤懑摔门而去。

“砰”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江长逸与归弄两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噼啪作响,映照着两人同样冷硬难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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