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陡然褪去,江砚些微感到不满足,直起身问:“哥要留我一个人在家?”
江屿年就知道他会这麽问,一时犯难,“可是再推掉的话,组员该有意见了……”
而且他已经答应学长了。
看来是非去不可了。江砚无奈:“可以,但不准喝酒。”
江屿年覆下眼,囫囵点头。
方才那点旖旎俨然没了影,江砚正色道:“他最近找过你吗?”
江屿年闻言也坐直了,摇摇头。自从巷子那晚後,LG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说要再来找他,至今也没动静。
“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把他揪出来。”
“你要怎麽做?”江屿年心紧了紧,他感激江砚为他做的一切,但有些手段过于极端,丝毫不留馀地,他不得不担心。
按江砚那晚的描述,那人应该很普通。大概属于平日里其貌不扬,孤僻不起眼的一类人。同性恋没大衆到所有人都接受,羞于啓齿的性向,长期压抑的需求,导致心理扭曲,急需找人发泄,这也说得通。但要找这麽个善于僞装的普通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江砚没有细说,只道会有办法。
话题到此为止,他无意多说。江屿年也看不进电视,刚拿起手机就收到陶静萱久违的问候,大概意思是问他周六有没有空,想请他吃个午饭。
说起来,这麽晚才主动找他,陶静萱自己也不好意思。颁奖那晚学长送她去医务室,她都还没好好感谢对方,又因为两人的时间总对不上,便不了了之。
这次她是真想好好感谢一番。
江砚稍一偏头就瞥见那几个醒目的字,脸色冷了半分,“你跟她还有联系?”
“嗯。”江屿年低头打字。
对方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他不爽,两根手指伸过去,夹走了他的手机,“不准去。”
“诶……还给我。”江屿年追着去抢,手机却被他高高举过头顶。江屿年没他高,够不着,半边身子都扑到他身上,压得对方呼吸都乱了。
江屿年一手撑在他胸膛,一手抓着他手臂,等好不容易够到,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掌心下隔着衣料的体温烫手,他甚至能摸到清晰有力的心跳。
江屿年脸颊微微发热,如此近的距离迫使他眼神飘忽,不敢乱看。他想松手起身,手腕却被江砚按住,紧紧贴在心口。
心跳更快了。
江屿年抿了抿嘴,难为情道:“快放开。”
江砚被他压着,却还是一股游刃有馀的掌控感,“哥亲我一口,我就放开。”
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警告他人和手机都在自己手里,识相点就乖乖听话。
江屿年害臊,假装没看见他眼里升腾的欲。望,被按住的手微微蜷缩,要挣不挣的。
他不说话,江砚也不强迫,只是轻轻抚摸他的手,一根根手指掰直再攥进手里,薄唇轻啓,低沉的声线带着诱哄的意味,“不能只碰一下,要……”
江砚直勾勾凝视他,缓缓吐字,“久一点。”
江屿年耳根都红透了,被握住的手也跟着发烫,看着江砚俊秀的面庞和眼中流动的情意,他鬼使神差地说:“你闭眼……”
江砚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随後慢慢闭上眼。
阴影缓缓落下,方才那香气迂回,丝丝缕缕萦绕在身侧。江屿年盯着那近在咫尺的唇,分明是男性,却莫名诱人,蛊惑着他靠近。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下,在即将碰上的瞬间,手一转抢回了手机。
“拿到了!”
趁他毫无防备,江屿年抓起手机迅速起身。
江砚睁开眼,刚升起的旖旎再次被浇灭。
他瘫在沙发上愣了一会,听见他哥边跑边说:“本来也没想跟她去的。”
毛茸茸的拖鞋嗒嗒地踩在地板上,愈来愈快,生怕被他抓住。
江砚好久才回过神,抹了把脸,又好气又好笑。
真是小瞧他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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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某人贼喊抓贼一点不带虚的,心理素质强得一批
(ps:快到文案啦,有人期待嘛[让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