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梦撇嘴。
两人不再多言,自行上了车,江砚自然无比地接过他哥的书包背在自己肩上,照旧将人安置在靠窗的座位,自己堵在外侧,靠着肩蹭了蹭,闭目养神。
郝梦落在後头,冲那黏糊的两人翻了个白眼,“黏糊成这样啧……等上早八了,我看你们还能不能这麽腻歪!”
江屿年眯了会儿,翻看今天拍的枫叶照片。很久没发动态了,看到河清发的朋友圈,他也跟着发了几张。刚发出去,江砚就秒赞了。
江屿年侧头,“你没睡啊?”
江砚:“为了给哥第一个点赞,快不快?”
“快。”他嘴上应和,心里却想:要是那事也能这麽快结束,就不用遭那麽多罪了。
“那有没有奖励?”
“点赞还要奖励?”
“当然。”
“那你要什麽?”
他凑近江屿年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麽。
江屿年脸腾地红了,“不行,好多人。”
江砚,顺手披了件外套往两人头上一挡,形成一个私密的小空间。他窝进江屿年胸前,一手扣住他後颈往下压,气息灼热:“挡着呢,没人看见。”
江屿年飞快左右扫了眼车厢,大家果然都昏昏欲睡。他心跳如鼓,犹豫一瞬,飞快地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
老旧的小区里,裁缝铺的王婶迎来一位面生的客人。
那人左右巡视一道,从口袋拿出一块料子询问是否有卖。
王婶一眼就认出来那块料子是个稀罕货。那料子摸在手上,质地柔软细腻,她这辈子只见过一回。
“呦,这麽好的东西,我这小店可没有。”王婶摇头,“不过……有个人兴许晓得。”
……
傍晚,江砚和江屿年回家,被王婶叫住说起了这事。江砚听完,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江屿年察觉他神色不对:“怎麽了?”
江砚神色恢复如常,揽过他肩膀:“没事,走吧。”
晚上,江屿年洗完澡,看着床头柜。那瓶KY已经空了大半,盒子里的套也只剩两个。他叹气,这东西不便宜,江砚总说他太紧,用量大,照这样下去,“爱”都爱不起了。
这都几天没做,今晚江砚肯定得缠着他要。虽说做多了不好,但憋久了也不行,江屿年一边心疼钱,一边拿起KY进了浴室。
电视里正播着新闻快讯:“祁氏集团董事长祁南山病情恶化,已移送海外接受治疗。其子祁良骥多次现身医院,并亲自护送登机。值得注意的是,作为祁家公开的继承人,祁老的独孙始终未公开露面,此番引发了外界对其家族内部关系的诸多猜测……”
江屿年从浴室出来,见江砚还在看手机,催他赶紧洗漱,自己则早早躺上床等着。
江砚洗完澡出来,带着一身水汽,直接躺下,长臂一伸把江屿年捞进怀里,在他额头和脸颊各亲了一口,然後……没了下文。
“晚安。”江砚声音带着倦意,手臂收紧。
江屿年:“……”
今天怎麽这麽规矩?
不正常。
他悄悄往他怀里蹭了蹭,暗示点什麽。身旁的人毫无反应,像是真困得不行。
江屿年有点懵。出去玩一趟这麽累?难道……做多了体力真的会变差?他没叫醒江砚,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里面的东西白弄了……
好浪费。
江屿年抱着些许遗憾沉沉睡去後,江砚悄然睁眼。动作极轻地起身,拿起手机出了门。
夜色深沉,江砚照例戴着口罩,熟门熟路地避开监控,从一处极不显眼的暗门进入天上人间。走廊尽头是他惯用的包厢。
推开门,里面灯光调得有些暗。江砚脚步顿住,瞳孔骤然一缩。
沙发上坐着的,并非他约见的周述,也不是任何一位下属,而是……
“怎麽是你?”
那人缓缓转了过来,灯光映出一张“慈眉善目”的脸,赫然是新闻里那位“病重移送海外”的祁董事长。
祁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