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河清和周述走过。後者胸前挂着与他格格不入的相机,对身边人说着什麽不着调的话。尽管河清一脸不待见,但在对方没看路快撞上人时默默拉了把他的手臂,离自己近一点。
周述显然十分受用,越贴越近,恨不得整个人黏在他身上。而河清一反常态没有推开,还在对方偷摸拉自己小手时,悄悄回勾了勾手指。
“像被爱情滋润过一样。”郝梦幽幽道。
被猜中心事,江屿年有些挂相:“有丶有吗?没吧……”
“有。”郝梦一口咬定,随即皱眉,“但是吧,你弟会不会太粘人了?”
从走廊看过去,教室门口果不其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上课也跟?这是把眼珠子都安你身上了?这样你能交到女朋友就怪了。”
说着,江砚闻着味就来了。
江屿年心说,女朋友怕是没可能了,男朋友倒是有一个。打着马虎眼敷衍了几句,拉着江砚上选修课去了。
选修课是江砚缠着他去的,江屿年拒绝不了,不得不将他带上。热恋期上头,总是想多黏糊黏糊,等过了新鲜劲就好了,江屿年这样说服自己。
带男朋友上课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法专心听讲。他们坐在最後一排,江砚不安分得很,时不时将手搭上他的腿,伸进他的口袋,悄悄抓着他的手,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小动作。江屿年挡了两下没挡住,桌上弄出动静,被前排女生瞅了眼,就连讲课的教授下台巡视时也重点在他们这边停留。
江屿年只好攥住那只罪魁祸手,用眼神哀求。
别摸了好不好?
江砚假装没看到,勾着他的手指,爱不释手地放在嘴边碰了碰。
“等……”江屿年缩了缩手,妥协道:“等下课没人的时候再……”
江砚乌黑的眼眸发出亮光,不舍地在他指间流连一番,放过了他。
几乎一下课,江屿年就被他拖着去厕所。
不知道江砚为什麽对这种地方情有独钟,反倒是之前被跟踪偷听的事,让他十分排斥。但架不住江砚强硬,江屿年半推半就被哄了去。
地方是江砚特意找的,极为偏僻,尽管如此,江屿年还是战战兢兢地,不敢出声,这副畏首畏尾的模样可爱极了。江砚在他耳边低声哄了两句。他不答应,就故意踢隔板,制造声响,逼得他没办法,只得听话。
等到终于结束,江砚搂着江屿年出隔间,带到洗手台洗手。镜子里的江屿年累得不行,不得不靠身後的人圈住。
江砚给他洗完手,整理好弄乱的衣服,收拾妥当後,江屿年才恢复过来。但看到在对方再次伸过来的手时,应激地後退半步。
江砚掀起眼皮,手停在半空,见他不动,只好耐着性子弯下腰,好脾气地问他怎麽了。
“你,”江屿年狠狠心道:“你以後不准乱来。”
再这样下去他都没法好好学习了。
江砚顿了顿,瞥了眼他敞开的领口,隐隐露出一块未消的痕迹:“是没舒服麽?”
“……”
江屿年察觉到他的目光,赶紧把衣领拢住。
“我知道了,”江砚说着,眼神变得落寞,“哥嫌弃我是处男,没有别人有经验。”
江屿年被他震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麽?”江砚冷哼一声,开始翻旧账:“不把哥喂饱点,等过两天,不知道又被什麽学妹学长拐跑了。”
江屿年听不下去了,赶紧捂住他的嘴。手心倏地被舌头舔了一下,像一阵电流打过,酥酥麻麻得吓得收回手,没什麽气势地瞪他一眼:“你不要闹。”
江砚:“又不是没做过。”
他这人怎麽这样?什麽都可以扯到那种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那个单纯内向的江砚去哪了?
江屿年想捂他嘴,又怕他故技重施,脑子转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幼稚。”
江砚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手背抵唇低低笑出了声,“我倒想成熟点,所以哥什麽时候让我成为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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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接下来会甜几章[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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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一整晚,从晚上六点到凌晨一点,锁了N次,快要自闭了。接吻被哔,有一段把人放在浴ba底下,出去拿yifu,攻瞥了眼,加受一句心理描写,没有任何wei规词,没有细节,改了之後为什麽还要发散思维,打回好几次,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