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这麽难哄……”江屿年泄气地埋进他颈窝,整个软乎乎的身子压在他身上,手指无意识戳他脸蛋。
“……”
“要怎麽样嘛?”
江砚瞥见他湿漉漉的眼,喉结滚动,压了压嗓子,移开视线:“自己想。”
自己想?江屿年懵了,他能做的都做了。这时,江砚突然掐住他腰,将他从腿上抱下放到一边,起身下床。
江屿年以为他气得不想和自己睡,委屈地问:“你去哪?”
江砚头都没偏就猜到他在想什麽,丢下一句“洗澡”进了浴室。
那还差不多……
趁他不在,江屿年靠在床头,悄悄给郝梦发信息求助,委婉地表达自己男朋友好像生气了,要怎麽哄?
郝梦一听,嘲笑他自己把自己送上门,逗得他差点关机才正经起来。
其实也不太正经。
【郝梦:那什麽你试试把自己洗干净,准备两件小玩具,或者□□。ny,主动点,保准明儿一早就消气(坏笑)】
这一长串看得江屿年一阵脸热,揉揉尚且酸软的腰,想到衣柜里好像还有件买了还没穿过的吊带……
不行,绝对不行!
他早就发过誓坚决不会再穿,即使为了哄人也不行。
*
江砚擦着头发出来,看到被子隆起一长条,一动不动,扬了扬眉。
没哄完就睡了?
江砚气笑,小没良心的。
他大步过去,一把掀开被子,眼前景象顿时让他呼吸一窒。
只见他哥规规矩矩地躺着,穿着一条黑色小吊带,软白的身子被薄薄的布料包裹,勾勒出漂亮线条。底下的裙摆露出两条又细又直的大白腿。江屿年的脸早已红透,眼神飘忽,手无措地往下扯着裙摆,表面的皮肤因微凉的空气带起细小的颤栗。
江砚喉结攒动,幽幽俯身,迫人的水汽靠近,捏住他的下巴,“牺牲这麽大?”
江屿年抖着睫毛,盛满盈盈水光的眸子带着羞怯,“那你……可不可以不生气?”
对方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直起身,慵懒半靠床头,拍拍自己大腿,眼里是绝对的掌控:“看哥表现。”
恶劣。
江屿年咬了咬唇,最终服软,慢慢朝他爬过去。
……
夜凉如水,空气中漫上一层薄雾,半明半昧。江砚突然摁下他的肩,声音沙哑地审问:“还敢给我戴绿帽子吗?”
江屿年本能摇头:“什麽绿帽……我没啊……”
“没有?”江砚手指在他後颈危险摩挲,迫使他仰头,两人鼻尖相抵。
“那只是网上随便买的生日礼物……”
“随便买的?”江砚不满意,捏後颈的手微用力,“跟我一样的条纹?也是随便?”
“不不是,”江屿年闭了闭眼,终于溃不成军地倒下,“我错了……”
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寂静中映出破碎的回响。江砚看着怀里累极的人,眼底的醋意被更深沉的餍足取代。他俯身吻去江屿年眼角泪珠,带着一丝怜惜。
“记住你是谁的人。”
-----------------------
作者有话说:可能快到掉马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