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说。”
咄嚅一番,她低下头,贝齿轻咬下唇。
放在屠北战的臂膀,小步走到屠北战身後,擡起手,指尖放在其太阳xue处轻轻揉动着。
叹了口气,“尤舞因为还算有几分姿色,总是有许许多多的困扰。”
“当初,冥王来到赤炎村之前,便有一个名为王晓的官员总是缠着尤舞,他说,他总看见冥王与臣妾月下舞剑吹奏,知道我们两个人是知己,便以此威胁尤舞——”
尤舞一脉低垂螓首,点拭泪痕。
屠北战皱起眉头,下意识半放下手中的竹卷,目光移动到我见犹怜的尤舞身上。
她今日完全未着妆,双鬓发丝有几缕略显散乱,素颜梨花带雨,真是楚楚可怜。
但这并不影响她天生的倾国倾城之姿。
说罢,慢慢擡起臻首,满面泪痕似梨花带雨,悲泣道。
“他说,如果尤舞不嫁给他,那他就告诉冥王,污蔑尤舞,说尤舞曾经与他亲热。。。说尤舞不过是个破鞋。。。说尤舞当初是主动与他亲热的。。。”
说到伤心动情处,珠泪涟涟,宛若梨花带雨,看得屠北战直皱眉头。
蓦的擡起眼,犀利的眼神,为那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可是那个正二品礼部尚书王晓?”
他声音凛冽,如同金石相锵,那剑目星眉间更是迸出凛凛寒意,看样子确实是有些生气了。
“正是。。。”拿起手边儿的手帕抹去豆大的泪珠,加以劝阻,“不过,冥王还是不要动他的好,尤舞已经忍了他这麽久了,忍到如今,也不差接下来这些日子了。。。尤舞只希望,他不会再度空口生出谣言来污蔑尤舞的清白。。。”
“如今,尤舞身为冥王的妃,定会宁死不从的,还请冥王不要太过于气愤。。。”
“本王知道了,”屠北战冷冷一笑,“明早上朝时,本王便当着所有朝臣的面问上一问,本王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撒谎的。”
“不可啊。。。冥王,”尤舞轻声,语气间尽是小心翼翼,“那王晓十分阴险狡诈,他定会污蔑尤舞,说尤舞与他串通一气,说尤舞已经答应与他成婚了,说尤舞倚靠在他的怀里与他温存。。。到那时,其他朝臣官员听见了,尤舞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尤舞的声音本清澈明媚,此刻边哭边诉,戛玉敲冰一般,更显情真意切。
屠北战只知道尤舞孤身一人在这宫中很难生存,却没想到她竟是受了如此大的屈辱,一时间火气‘蹭’地一下儿就上去了,也不管对错,就要为尤舞出头,
他沉吟,“这件事,不用你管,他不会活过明天早朝的。”
说罢,继续摊开手中的竹卷阅读。
“谢冥王。。。”
尤舞微微擡眼,破涕为笑。
屠北战没看到,尤舞假意背过身以帕抹泪时,那抹得逞的笑。
——
尤舞走後,房梁上的归邪终于忍不住跳了下来。
他风尘仆仆,自空中一跃而下,身上带着阵阵冷气,一看就蹲在上面很久了。
屠北战擡眼,见归邪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有些意外。
两人情同手足了这麽多年,屠北战向来冷漠暴戾,归邪向来都是笑嘻嘻的,不问世事。
屠北战才从未见到过他这般表情,想必,是因为言柔。
他放下手中书卷,等待归邪开口。
果不其然,归邪按捺不住,“你为什麽要把这个女人弄进宫里?”
“因为她能替本王做很多事情。”
屠北战对答如流。
“很多事情?”归邪皮笑肉不笑,“就她这满脸心计的样儿,不给你捣乱不错了,你竟然还拿她当好人?”
“你什麽意思?”屠北战皱起眉头,“归邪,你不要因为本王方才那般对待言柔,你便失了理智来数落本王!本王说了,你有能耐,你心疼她,便带她走!你若是说你敢娶她,本王也定二话不说,立刻写一封休书!将她嫁给你!”
“就像你说的,我是个懦夫,”归邪大方承认,“屠北战,我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告诉你别的,也不是前来维护言柔,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女人的心计不简单,趁现在为时不晚,赶紧收回你的圣旨,将她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