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自负。”
他再三警告,眼中冷漠。
春花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回冥王,真的只有这些。”
“好,”屠北战轻轻勾起唇角,“来人。”
一个暗卫自窗外飞进书房内,“参见冥王。”
“嗯,说一说,慕时最近做了什麽。”
“回冥王,慕时最近有三次出门于太医院附近行走,有一次嗅到了梨花气息,于贴身丫鬟来到了冥王派人种下的梨花林处,拒绝喝药一次,并说药中有血腥气息,昏睡次数占了多数,两个时辰前,与春花独自走去小路一次,剩下的不在属下的视线范围之内。”
禀报完毕,侍卫低下头。
春花的面色随着侍卫所禀报的信息愈发难看。
“嗯,出去吧。”
暗卫低下头行了个礼,消失在两人眼线之中。
“如何?”屠北战轻笑着,仿佛早就料到了春花的反应,“你跟了慕时这麽长时间,可是只告诉过本王慕时很好,零零星星还有一些无用的信息,怎麽,你真当本王。。。会信得到你?”
话音落下,面色逐渐变得刻薄,“本王再重复一遍,派你去,是为了让你监视慕时,不是为了让你跟他打成一片的!”
“本王最後再给你一次弥补机会!现在,告诉本王,慕时染了风寒的那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麽!”
最後一声几近怒喝,吓得春花连连後退,最後颤抖着身躯跪在地上。
她低下头,眸子于眼眶中滴溜溜地转,最後磕磕绊绊地,“回冥王。。。是丶是公子说想自己走去摄政王府,奴婢便想着有一条路是通向摄政王府的近路,便在公子的同意下,与公子一同走了那条近路。。。”
“哦?奴婢带着主子造反,本王还真是头一次见,”屠北战轻轻一笑,手中握着桌面上的御笔不住把玩,“继续说。”
“然後。。。冥王便染了风寒,晕倒在地上,再然後,就是侍卫找到了我们两个——”
春花直接略过中间的段落。
她明白,如若她将那个疯子亲吻上公子的事情说出去,公子与那个疯子的下场定是不会好上一分。
方才,她站在摄政王府外面,虽是听的不真切,但慕时反抗的声音与屠北战的谩骂还是能勉强听见几分。
春花知道,慕时不属于这里,这里对于他而言,无异于是十分痛苦的。
慕时是她第一个伺候的主子,她自然是不会将对他不利的事情全盘托出。
说完,她依旧低着头,噤声,只求屠北战能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但她错了。
屠北战向来不是一个绝对信任他人的人。
“就这麽简单?”
屠北战笑着质问,如若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蓄势待发。
“回冥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春花微微擡首,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哦?竟是如此,”屠北战冷冷一笑,“怎麽,一而再再而三地糊弄本王,你是觉得本王很好骗?”
“你与慕时在那里呆了一个时辰,慕时若是染了风寒,那大病初愈的身体定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晕倒!结果本王去的时候。。。慕时已经苏醒了?”
“现在,把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本王。”
春花一听,连忙不住磕头,不肯承认,“没有啊冥王!冥王!奴婢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话啊!无半分假言!”
“哦?还真是跟你那个下贱的主人一样死鸭子嘴硬。”
“出来吧。”
话音刚落,那几位前去接应慕时的侍卫便颤颤巍巍地自门外走进。
他们各个冻得面色通红,看来已经在门外的某处等候多时,方才春花与屠北战所言应是已经进了耳中。
见屠北战满脸怒气,连忙跪在地上,一齐同声,“参见冥王!”
“嗯,”屠北战头都不点上一下儿,“来说说今日,你们去接慕时时,所看到的丶打听到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春花侧过头,直直地盯着神色各异的侍卫们,心中祈祷。
领头侍卫一点犹豫都没有,“回冥王。。。属下到达目的地时,便只看见一个疯子慌慌张张地爬走了。。。而那时的公子似乎才刚刚苏醒,双唇通红,看起来。。。应是有人给做过人工呼吸。”
领头侍卫斗胆说出事实。
事实一出,春花的面色当时便又变了一个度。
她就这麽僵硬着身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生听着侍卫们你一句我一句将事实供出来。
“也就是说,那个疯子给慕时做了人工呼吸?”
“回冥王。。。依属下猜测,是这样的——”
领头侍卫擡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