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掏出一个还热乎的红豆派:“吃吗?”
曲嘉楹拉着她找了个室内的椅子坐下,一边吃着甜腻的红豆派,一边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邱雪摇摇头:“最近换了药,感觉好多了,就是不知道为什麽听声音总觉得低了半度,要不是今天排练,我都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要不要去检查一下耳朵?”曲嘉楹问道。
“可是耳朵不难受啊。”邱雪并不喜欢去医院。
曲嘉楹犹豫道:“你说换了药,会不会和药物有关系啊。”
“副作用吗?”邱雪也开始怀疑了。
“你再去看一下吧,要不然我怕你赶不上新年音乐会了。”曲嘉楹担忧道。
邱雪只好答应下来。
圣诞节这天,曲嘉楹叫上朋友们来家里玩,曲父曲母回了老校区那边的房子。
吕跃明和闫铮搬了棵杉树,阮琪和邱雪装点着圣诞树。
高莹在厨房准备煮红酒,一边问曲嘉楹:“你家有肉桂吗?”
“我爸的调料很多,你自己找。”曲嘉楹说道。
乐逸和向旻各自准备了拿手菜,高莹切了苹果和橙子放到煮的红酒里,问端坐在沙发上的曲嘉楹:“你什麽都不做吗?”
“我会做德国菜,你要吃吗?”曲嘉楹问道。
“不要啊,名气没有英国菜大,但同样是黑暗料理。”吕跃明哀嚎着。蔡睿建议他可以选择毕业出国留学,德国整体都比较好,就是饮食有些劝退他。
阮琪也知道这件事,她不想谈异国恋,可是她对吕跃明挺有好感的,唯一的办法是一起出国。
“邱雪,你状态恢复如何了?”阮琪一边挂铃铛一边问。
“好一些了,不会耽误演出的。”邱雪心虚道,随手挂上了槲寄生花环。
她的主治医生每周只有一次门诊,最近一次的出诊时间在演出前一天,她焦急万分,可又不能确定是药物的问题,也不敢胡乱停药,害怕自己一停药情绪崩溃。
“热红酒好了,带着杯子过来,我用勺子舀。”高莹笑道。
一人分了一杯後,厨房留给了乐逸和向旻大展身手,剩下几个人一边晃悠一边闲聊。
高莹突然指着曲嘉楹和闫铮喊了起来:“你俩头上是槲寄生!”
半开放式的厨房里,向旻擡起头,乐逸也忍不住悄悄注意着客厅的动静。
曲嘉楹还没说什麽,闫铮冷着脸走开。
气氛刚刚有些僵硬,吕跃明主动地拉着阮琪站到槲寄生花环下,邱雪长长地“哦——”了一声。
曲嘉楹喊高莹:“我要做热啤酒,你把刚才的锅洗了,我待会用。”
她来到储存了好多东西的阳台蹲下翻找曲父的啤酒,闫铮出现在她身後,低声道:“抱歉。”
曲嘉楹回头笑了笑:“没什麽。”
“我不希望我们重新开始是因为玩笑。”
曲嘉楹听到这句话,微微顿了顿,要命,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这麽发生了。
她不知道怎麽回复,就当没听见吧,希望闫铮能够明白她的意思,曲嘉楹抱起几罐啤酒站起来。
闫铮一直跟着她,但没有找到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
新年音乐会在元旦前一天晚上举行,各系各班都会出节目,曲嘉楹换好黑色礼裙,化好妆,匆匆找到邱雪。
“情况怎麽样?”
吕跃明也在一旁,他要抓紧给蔡睿汇报情况。
邱雪焦虑地快要崩溃:“确实是药的副作用,医生又给我换了药,但是我身体还没代谢掉之前的药,我听声音还是低半度,怎麽办?”
吕跃明也很着急:“不然把华彩换成小提琴独奏?曲嘉楹,你来独奏吧。”
邱雪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对,你来独奏吧。”
曲嘉楹瞪着吕跃明:“别胡乱出馊主意,行了,我有办法。”
“什麽办法?”邱雪慌张得手脚发凉,要不是吃了药,她估计现在就会惊恐发作。
曲嘉楹告诉了她,轻轻微笑笃定道:“没事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