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不要害怕,快点!”
之後白陌接受了治疗,他慢慢好转,护士,“你现在感觉怎麽样?”
白陌:“好多了。”
护士:“这样就好。”
“要是还有不舒服,就叫我。”
白陌:“嗯。”他的眼睛流出泪水,为什麽自己要这样活着了,比社会蛀虫,自己好像比垃圾还不如。
自己为什麽在痛苦死亡之际还想要活?
在十年後,他已经忘记了很多事,可是那些自己的大脑,还在无法挽回的痛苦着。
他有时候会哭泣。说胡话。
他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忘记了自己宝贵的记忆,,可是还能记得那些残忍的事,那些痛苦的情绪。
那些狡猾的,咄咄逼人的面孔,那些排斥。
可是他依旧不会放弃写小说。
他写了许多部小说。
在大脑中写小说,他幻想,能够出去,这里的人有一个爱写诗的,已经十年多没有出去了,他每天依旧写诗,他说自己後悔没有接受读书时候女生的告白,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这里的人,不断有人出去和有人进来,越来越多人的精神病了。
他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雕塑一样。
在他四十岁的时候,知道再也不能出去了,没有人会接自己,怎麽这样残酷?
萧桐尤说道:“你不是有我吗?”
白陌继续在脑海里写小说。
在死後他慢慢睁开眼,时间过去的越来越快,一天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
萧桐尤出现在面前,白陌:“我的家人呢!”
萧桐尤伸出手,白陌脚步蹒跚。
一跌一撞的行走,白陌拿起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我好想死。
自己回到了家里,自杀的那个晚上,痛苦和家里的不理解,不重视,令自己想要死。
自己就算恳求陪陪自己,可是他们都不会同意。
这样让自己痛苦。
他下楼,妈妈笑着说道:“这麽早就起来了?”
白陌:“嗯。”
爸爸:“起来搞什麽?”
白陌:“没什麽。”
他不断在房间里行走,企图缓解痛苦。妈妈和爸爸没有注意自己,依旧在看电视。
或许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痛苦。
自己死了他们反而更加开心吧。
他的心脏抽痛。
感觉难受,他握住心脏之後躺在床上,已经多久这样,他是忍受不了,如果可以自己不想这样活着,停停,自己不要想死,只要住院会好的。
他又住院了,住了三个月,自己不想死了,可是幻听依旧折磨自己不轻。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醒来的一会,会写小说,可是写的不咋地。
自己真的重生了吗,还是假的?
时间就是这样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