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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陈砚一战失利（第3页）

他低吼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碾碎后挤出来，每个字都裹着冰冷的毒液，在奢华却压抑的办公室里回荡。

他沉重的身躯深陷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里，而他的身前秘书跪坐着，衣衫不整，似是经过一番折磨。

“气死我了！没用的贱人！”

他眼底布满阴鸷的血丝，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语气里满是迁怒的狠厉。

“顾宸！周漪！我饶不了你们！”

秘书缩了缩身子，眼眶瞬间就红了，生理性的泪水迅积聚。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将一声痛哼咽了回去。

她不能反抗，甚至不能流露出丝毫的委屈和痛苦。唯有纤长睫毛的剧烈颤抖，只有眼泪记录了她所经历的恐惧与屈辱。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必须忍耐。那些隐秘的交易记录、通话录音……她已经收集了不少。再等等，再拿到最后一点关键证据，她就能彻底摆脱这个恶魔，让他为所有行为付出代价！

陈砚紧绷如铁的脸色稍稍缓和，闭上了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女人低垂的脸上那悄然滑落的泪珠，更不会知道，这副温顺躯壳之下，正悄然燃烧着怎样冷静复仇的火焰。

他脑海里翻腾的，全是接下来要如何用更狠辣的手段，让周漪和顾宸彻底毁灭……

陈砚对秘书的惨状视若无睹，只是漠然地整理好自己昂贵的西裤，仿佛刚才的暴行不过是掸去一丝灰尘。他抬手拿起办公桌上的资料，目光锐利地扫过上面的信息，情绪已迅切换回冷静算计的商人模式。

秘书强忍屈辱，颤抖着手整理自己被扯乱的衬衫和短裙。她低垂着头，目光掠过陈砚那看似专注而无情的背影时，一丝淬毒般的恨意几乎要破瞳而出。但她立刻死死压下了这份情绪，长长的睫毛颤动，再抬眼时，脸上已只剩下惊惧与顺从，一副我见犹怜、饱受摧残的模样。

就在她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一只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时，陈砚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等！”

秘书的身形骤然一僵，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住。她缓缓转过身，脸上血色尽失，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惧。

“陈总……还，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双手紧握放在身前，微微颤抖，将受害者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陈砚并未留意她精湛的表演，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寒光。

“顾宸那个干妹妹付瑶……看来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去找之前对她下过手的那几个混混，安排一下。”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我要亲自导演一场‘英雄救美’。”

秘书闻言，心脏猛地一跳，眼底迅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狂喜——这正是她暗中收集证据、等待反击的绝佳机会！但她立刻低下头，用恭顺无比的语调回应。

“好的，陈总……我这就去联系办妥。”

说完，她微微躬身，像受惊的兔子般快退出了办公室。

沉重的办公室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那令人窒息的空间牢牢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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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步履匆匆地奔向卫生间，她竭尽全力地清洗着面庞，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她那狼狈不堪的脸，然而，在无数次的清洗之后，她脸上所有的恐惧与顺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而决绝的神色。

她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坐进自己的车里，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迅从座椅下方的隐蔽夹层里取出一部未经公司登记的手机。

开机，解锁，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将陈砚的计划简洁地编辑成一条信息，送给那个署名为“顾宸”的联系人。做完这一切，她立刻关机，将手机重新藏回原处，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引擎低吼一声，蓦然苏醒，两道锐利的白光如利剑出鞘，骤然刺破了停车场混沌黏着的昏暗。

秘书纤细的手指紧紧扣着方向盘。她没有立刻驶离，而是缓缓转过头，透过沾染着细微尘粒的车窗，望向那栋高耸入云、在都市天际线上投下巨大阴影的陈氏集团大厦。

那座曾代表着她职业生涯荣耀与梦想的钢铁丛林，如今只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生理性恶心，一种对陈砚无处不在的摧残与压迫的、近乎本能的逃离渴望。每一次回望，都像是在凝视一座巨大而华丽的囚笼。

然而，在那翻涌的恶心与强烈的逃离欲之下，一种更为酷烈的情感正在她眼底疯狂滋生、凝结。那目光，一点点褪去了所有温度，不再是属于秘书的恭顺与怯懦，而是淬炼成了复仇者才有的冷冽与锋芒，仿佛万年寒冰打磨出的利刃，恨不得能隔空将那冰冷的玻璃幕墙、那坚硬的钢筋混凝土结构，连同其中盘踞的所有肮脏与傲慢，彻底切割、粉碎、崩塌，直至化为齑粉。

秘书定了定神，沉稳地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离陈氏集团……

好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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