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十九岁的世子爷何尝经历过这般极……
饶是宇文世子再如何神速,待他抱着徐菀音在这皇家寺院山脚的荐福镇内,找到个专为香客提供的驿馆入住进去,将一路昏迷不醒的小伴读置于榻上之时,伸手一搭她额头,惊觉已是一片滚烫。
宇文贽也不是没想过先去竹风轩,却念及二皇子已窥到“徐公子”真相,又是被一番虚声恫吓暂时引开的,说不好便会扑至竹风轩继续骚扰。便令暗卫悄悄掩去竹风轩取徐公子的衣物箱奁,自己则抱着人出寺上马,径直奔往驿馆。
近日里因是皇家佛事,远道而来大荐福寺的香客甚少,驿馆内一派清净。
掌柜虽不认得宇文贽,却见他衣着与马匹俱是不凡,身上抱的人整个被包覆住,又见他冷眼扫向自己,只被他扫得一瞬,便丝毫不敢怠慢,忙将人引到驿馆内最好的一间上房。开了房门,客套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嘴,便被那冷面公子一句“劳驾”,用脚一勾合上了门。
此刻好歹安安稳稳将徐公子放下歇息了。
见她胡乱绕束于头顶的发丝一片濡湿,尚在滴水,面色绯红,伸手一探之下,整个头额丶面颊丶脖颈,火般滚烫。
先前在那温泉池边,自己亲眼见她手忙脚乱浑身精湿地套上件衣袍,心知此刻她身上仍是濡湿,须得将湿衣解下,将她身体擦干才行。
却就连这麽一想,便激得这年轻的世子爷满面通红,立时心跳若狂,仿似随时要跳出腔膛来。
徐公子……不,是徐小姐……在那温泉沐浴和起身时,那若娇花般的玲珑身子,已撞入他眼帘……
此刻,那身子便卷裹在大氅内,只一层湿乎乎的衣袍覆着……
她眼儿紧闭着,人事不省得极是彻底。世子爷突然便有些担心起来,伸手至她鼻底探她鼻息,一探之下,只觉一阵滚热的呼气触到他手背,令他忧心更重。
再顾不得其它,将床榻上被子一把掀开,轻轻搂起她身子,揭开那大氅,一阵温热的水汽便从她滚烫的身体上徐徐腾起。
不敢稍有迟疑,世子爷伸手将那本就未曾系束妥帖的衣袍,从她身上轻轻剥下。
那光洁如出壳鸡子般的莹润皮肤丶那身窈窕姣丽的柔软躯体,便一览无馀地出现在他眼底,静静地卧于他怀中。
所幸手边便挂有帕子,宇文贽的心咚咚狂跳着,随手揪下一块来,替她细细擦干身上水痕。
一路擦,一路辛苦。
十九岁的世子爷,何尝经历过这般极致诱惑?
怀里那人,本就是自己不顾禁忌也想要去爱的,本就已对她肖想得绮梦连连,在那些数度令他把持不住丶湿了床褥的梦中,他早已对她上下其手丶春情艳事不绝……
如今她露出并无禁忌的女身,不着寸缕丶娇颤颤地躺在自己怀里……
宇文贽自问乃是个君子,却绝非心口不一的僞君子。
此刻的他,早已怒然而立,两耳之中如有雷鸣,胸中气紧,似有灼热火团奔涌翻滚,只觉体内如抓似挠……
只靠那点残存的理智,指使了右手,拿帕子去擦那身上水痕。
丝毫不敢朝下乱看,沉沉眼眸却无论如何也离不开她xiong前美景。
心中疑惑,自己曾不止一次地抱她,却从未对这绝美的柔软有所知觉与感触。想来是被她用布条牢牢缠裹住了吧……
又是心疼,那令人便连碰都不忍一碰的,却要被生生压平。
心中想着不忍一碰,却立即冒出想要一碰的心思。
那附着了罪过的心思,一旦生出,便如有只小兽,强在他心里左冲右突,将皮毛在他心尖上摩挲糅蹭。
仍是将那心思压了再压,抑了又抑,自己被折磨得满头是汗,手背之上青筋隐现,忍到他连气息都调不匀了。
突然听她低低地“嘤咛”一声!
忙回过神来,见眼底娇躯赤红,伸手一触也是火热一片,那光洁皮肤上的湿润水痕,似已被滚烫体温给蒸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