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初破再不可反悔不认了!……
这一晚,正所谓“不夜城中陆地莲,小梅初破月初圆”。
年轻的宁王也属初尝禁果。先一味候了她情浓,待终得有所动作时,怎得一个神魂颠倒丶身心俱醉!
首尝之下,毕竟小心,诸般怕她疼痛丶疑她不适,便恂恂慎然丶心细如发地怜惜她,不断询问,“这般可好?那般可行?”
又不断取了那玉津膏儿,替她细细揉抹,见她脸面绯红时,才又悦然再施。
终究将那雪白帕子接了殷殷红痕,二人皆是长长舒出口气来。
那菀菀早已是香汗淋漓,将一双雪白纤细的胳膊紧紧抱住宁王,心中一种极是细微深致的变化油然而生。
自失忆苏醒以来,她那颗一直寂然飘忽的心,到今日,好似总算得了个停泊之所。一时间只觉安然畅意,竟连那隐隐约约的疼痛,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只听得他在耳边不断询问“菀菀,疼麽?”她便将脸儿轻轻贴向他面颊,说,“阿哥,我不疼!”
宁王却怕她有所隐瞒,因见她满额满身细汗,心道必是疼痛所致,实在不愿她有丝毫忍耐,便几次三番要与她确认。
便听菀菀羞怯怯地说道:“阿哥,我听柳妈妈说过,只将……落红那一关过去,便不大疼了……”
宁王听她说起柳妈妈,又感愧疚,说道:
“菀菀,今日阿哥这般娶了你,终究是委屈你了。”
他目光扫过帐内中原突厥掺半的洞房陈设,缓缓说道:
“未曾三媒六聘,也未曾十里红妆,连合卺酒用的都是草原鹰骨杯……更别说,你身边连个体己的嬷嬷丶侍女都没有。”
他指尖轻抚她光滑莹润的香肩与脊背,眼中满是疼惜:
“你本该凤冠霞帔地在我宁王府,而非是在这北疆军营,对着狼图腾行草原之礼……”
菀菀从他怀里擡起头来,接上他眼神,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抵上他正说话的唇,却被他握住,两手交握,腕上赤绳在烛火下泛着美丽而神秘的光泽:
“待我回京,定要为你补上所有礼数,今日草原天神见证的姻缘,来日我必让太庙先祖亲认,给我的菀菀……圆满!”
说完这话,那趴伏在他胸膛的小女郎已撑身过来,将小嘴堵于他唇上。
待他又被她轻轻柔柔的香吻撩得一个翻身压覆住她时,宁王忽见她面上通红一片,眼中闪出些促狭又可爱的光芒,吃吃地笑起来。
宁王奇怪地问她为何发笑,却见她笑得耳根子都有些发红,只是摇头不语。
宁王如何肯放过她,便将手伸到她腰间摩挲,弄得她缩了身子直喊饶命,这才声若蚊蝇般地说道:“阿哥方才说要给菀菀……圆满……”
她眼中那阵洇红绝艳的迷离之光,带着些仙草酒的馀韵,发散出氤氲绮靡的气息,宁王被她这刹那间勾魂摄魄的眼神瞬间击中,胸中情丝大动,忍不住将两只大手慢慢朝上游走,问道:“阿哥确是要给菀菀……圆满,却又怎的呢?”
她嘤咛一声,喘息笑道:“方才……不是已给过……圆满了麽?”一扭身便滚入寝榻里侧,自觉羞赧,却又好笑个不住。
宁王何曾料想过他的菀菀能说出这般言语来,惊得俊目大睁丶长眉一扬,俯身追将过去,捞住她柔软细滑的身子,咬牙说道:“我的菀菀……也会逗阿哥了麽?”
她吃吃笑着闪躲,更激得宁王躁动难耐。方才那“圆满”,他何尝餍足?不过是怕菀菀初经人事,难以过多承爱。此刻见她机巧灵动,言笑晏晏,甚而在那仙草酒浸出的醉意下,似有若无地逗惹起自己来。霎时间便又卓然发作,比之先前更是意兴炽涨。
当下便即紧贴过去,伸手探她,沙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说道:“菀菀此刻……却不圆满呢……”听她长声叹息,再也等不得一刻,举将而去。
这一番,那宁王直是情动得有些忘乎所以,几已顾不得旁的。见菀菀虽则面上红如滴血,却并无焦灼忍耐之色,宁王心中爱她爱得已不知如何才好,忍不住于间中时不时地拿话逗弄于她,言语大胆纵情,偶尔连他自己也觉着出言无状,那菀菀却并不忸怩羞臊,甚而大胆迎了他火样的目光,时而回他一句,力道竟是连他也有些吃不消,激得他整个背脊收紧发麻,好几次便要丢甲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