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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 起势之人除了宁王还会有谁(第2页)

山雨欲来,风已满楼。

徐渭立于陵园高处的石阶上,望着远处官道上扬起的丶不同寻常的尘土,鼻腔里仿佛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这与当初李卓起势前,那种惶然与死寂交织出的窒息之气,有何差别?

他枯寂的心猛地一缩。

此刻,是又有人要起势了!

起势之人,除了宁王,还会有谁?

徐渭心中纷乱如麻,他知道,自己或该睁睁眼丶喘□□人之气,动一动手脚了……

恰在此时,一个风雨交加丶夜色如墨的晚上,连巡夜的陵户都躲回了屋中。几名身披油衣丶蹄包厚布的陌生骑士,如鬼魅般悄然而至,叩响了徐家院门。

为首者并未多言,只向惊疑不定的徐渭出示了一枚半面虎符与一封小信,徐渭瞳孔一颤,瞬间明了。

宁王的人,来了。

宁王与菀菀,未曾放弃徐家……尽管徐家当初狠心绝情地放弃了菀菀!

卢氏浑身颤抖地抢过那封小信,展开一看,只见上头画了一枝小小珠钗。那是菀菀十三岁那年,自己带她到集市上,由她自己挑中的一枚珠花。菀菀极是喜欢,一直戴着那小珠钗,直到她扮作个少年,离家上京。卢氏一口气堵于心间,哽咽着说出声:“菀菀,阿娘……对不住你……”随即便要嚎啕大哭。围在一旁的徐渭与徐晚庭也跟着心伤愧疚,直欲随之哀哭。徐晚庭那通房阿楚仍那般乖巧,拿了帕子在一旁不停地替人拭泪。

那骑士首领不得不硬着心肠上前制止:“徐公,夫人,徐公子,此刻绝非悲声之时!禁军巡哨片刻即过,一丝响动都可能前功尽弃,请务必忍耐!”

三人互看几眼,忙点头噤声。

首领又说:“卑职奉王爷之命,特来接应徐公及家眷前往安全之所。战事或将起,京畿即刻便为险地,王爷有处经营多年的据点远离京畿,几位这便收拾收拾,随卑职去罢。”

几名骑士行动迅疾如风,在他们的协助下,徐家几人只来得及收拾少许贴身细软与最重要的文书。随即,他们被迅速披上黑色斗篷,扶上备好的快马,如同被夜色吞噬一般,悄无声息地离此而去。

风雨声掩盖了一切动静。

次日清晨,雨歇风住,陵园依旧死寂。唯有徐渭居住的那处小院门户洞开,内里空无一人,仿佛这一家罪臣,已被昨夜的狂风骤雨彻底从人间抹去。

……

元熙元年秋,宁王从北疆重镇朔方城起兵,檄文如雪片般传遍天下。他将“囚禁忠良妻父,以妇孺挟制功臣”列为首罪,让全军将士皆知主帅家人性命悬于昏君之手;更再次质询崔璞构陷王妃而朝廷姑息之举。一时间,征北军同仇敌忾,“清君侧,救忠臣”的正义之战就此打响。

宁王更精准地抓住了李琼俊即位以来最大的失政:为修建西内苑与通天台,加征“宫室捐”,此税课及砖瓦木石,令百姓修屋无料丶商贾营生困顿,地方官为凑足税额更是焦头烂额。宁王麾下文人据此编成童谣,街头巷尾悄然传唱:“元熙元熙,宫殿齐天;拆我梁木,修他仙台!”

虽元熙帝李琼俊于京师多般酬军,更以裂土封侯之诺联合河东丶陇西世家,欲扼守关隘。然宁王坐拥白骨峡金矿,财势滔天。他不仅将安插四方之暗桩悉数唤醒,更以重金开路,策反边将丶囤积粮草丶精炼军备。

更致命的是,宁王的身世又一次引发天下哗然。宁王李贽早已以“血鸦郎将”之名威震边疆丶战功赫赫,得到先皇李卓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倚重。反观太子李琼俊,居储位多年却庸碌无为,毫无建树。

强烈的对比之下,一个念头在朝野与民间疯狂滋长:倘若早知宁王身负皇长子血脉,以他的文韬武略与不世军功,这太子之位,岂会旁落?先皇临终前的认子与正名,在世人眼中,无异于一场迟来的拨乱反正。

如今,血脉赋予的大义名分,与他凭借金矿积累的雄厚财力双剑合璧,瞬间点燃了燎原之势。宁王在北方振臂一呼,各方势力云集响应,不仅因利而动,更是顺应了那份深植于人心的“正统”所向。

战局遂呈碾压之态。不过三丶四个月,隆冬时节,宁王已在中原偃城丶河东潼水丶京畿屏障居贺关三方战场获绝对胜利。

元熙帝败局已成。

天下归心,尽皆归于宁王,只待最後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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