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鱼被结结实实地抓住胳膊,头脑发蒙间,半扯半拽地拖到安全区——一个封闭的房间。老师忙着去找别的学生,没再管她。
时鱼被周围一群Omega围起来,突然,她听到一道极为尖利的声音,气得几乎破音:“我操他*的!纪朔不是去当小三了吗?!他来找季一干什麽!”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竟带上崩溃的哭腔:“他难道不知道,Omega一旦遇上发情期,只有被永久标记才能清醒过来!他这就是强奸!他该死!”
……什麽啊。
发情期?……谁的?
一瞬间,耳畔除了嗡鸣什麽都没有了,如千万只虫子同时在她耳边振翅。
时鱼失力地被挤在Omega中间,腿发软。
季一?纪朔?
她在说什麽。
……永久标记。
她想起来了。
好像是,Alpha和Omega之间只要经历永久标记,就永远属于彼此,哪怕没有爱,也会在信息素的契合下渴望对方的身体。
而且,如果Omega洗去永久标记,手术的後遗症发作时,将会比挖腺体还痛。
……季一?
季一。
“让开。”
她像一条挤在水缸里,却不能在水下呼吸的鱼,四面八方的水都是让她窒息的东西。
都怪她,她应该拖住纪朔。
“让开。”
她推搡着,却寸步难移。
都怪她,如果她早一点看到消息……
如果她早一点去找……
……让我出去丶让我出去。
她拼命地往外挤,泪流满面。
周围的人察觉到她的用力,连声抱怨。
“挤什麽啊?!”
“有病吧?”
“别挤了行不行?我快喘不上气了!”
把最後一批学生带回来的老师迎面撞上眼泪横流丶神情恍惚的时鱼,吓了一大跳:“你这是怎麽了?”
还没得到回答,Beta就猛地推开她,向着教室跑过去,老师瞳孔骤缩,下意识伸手去抓,她却像鱼一样从她臂弯下溜走。
一滴热泪飘在老师伸出的手心。
眼看着Beta越跑越远,身後的老师急得直跺脚,声嘶力竭地朝着她的方向喊:“你干什麽!Beta过去会死的!”
安全屋的Omega震惊地捂住嘴,喃喃道。
“顶级Alpha发情,Beta要是跑进去……那信息素,她必死无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