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拉着宋小小一路出镇,看见路边有人卖小鸡仔,掏钱买了三只小母鸡。
她是这麽想,一只鸡每天能下一颗蛋,三只就是三颗,以後她们家每人每天都能有鸡蛋吃。
抱着鸡仔仔,宋黎走到城门口排队。
时近傍晚,周围村进镇摆摊做工的村民都要出去,所以要排队。
恰在此时,旁边僻静小巷里突然传出几声不怀好意的坏笑。
“还想藏?老子倒要看看今日你往哪儿躲?”
一夥壮汉围住一个形容清瘦的布衣书生,还抢走了他的包袱。
书生想抢回来,但单薄的他哪是几个壮汉的对手?没挣扎两下就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几人拳脚相加,书生拼命抵抗。
他眼底一片猩红,怒吼道:“把包袱还我!”
但几人怎麽会理他?继续又踢又打。
“姐。”
宋小小最先听到打斗声。
宋黎探头朝巷子里看了看,淡道:“没事,打架而已。”
看这些人衣服上都没补丁,应该是大家族的内部矛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掺和,反正打架打不死人。
可就在这时,巷子内寒芒一闪,为首的一个壮汉从腰间拔出尖刀,猛然向书生的心口刺去。
这是要杀人!
宋黎眼神一凛。
书生显然也看见了刺向自己的利刃,奈何他被人钳制着,无法反抗。
刺啦!
书生的棉衣被捅破,布料应声而开,白花花的棉絮飘了出来。
下一帧,利刃就将划开他的皮肉!
书生绝望闭眼。
壮汉们脸上露出得逞的奸笑。
危急时刻,凌空嗖的一声,什麽东西飞了过来。
是一颗石子。
“哼,小儿科!”
持刀壮汉没当回事儿,还分出神想用左手接住暗器。
扔暗器的肯定是书生身边的那个小厮,他们之前跟踪调查了好几天,知道那小厮会点三脚猫功夫。
岂料石子力道极为迅猛,愣是穿过了他手掌,硬生生打出了一个血洞!
“什麽人!”持刀壮汉大惊失色,大声喝问。
一时间,竟连痛也感觉不到。
其馀汉子也是吃惊不已。
难道书生身边还有高手?
他们是镖行的镖师,镖行倒闭前走南闯北见过世面。
想要把一粒小如枣核的石子打穿人手,必须是天生拥有神力的大力士,抑或身怀十年以上醇厚内力的练家子才能办到。
一群人很是想不通,但仔细想想,似乎又很说的通。
别看被打的书生一身布衣,其貌不扬,他却是县城娄知县的独子!
虽说是姨娘生的,但再是姨娘生的也是独子。
娄知县心疼儿子,给他派几个高手暗中保护非常十分以及特别的正常。
越想越有可能,壮汉们心底发慌,脑门子上冷汗直冒。
他们受知县夫人所托,想把这位庶公子堵在暗巷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可现在高手出现,事情就麻烦了。
若被知县大人查到他们谋害他的独子,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壮汉们害怕极了,忙脚底抹油。
转瞬间,小巷里的人一哄而散,只剩下被成猪头打的娄一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