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得很。她果真欠收拾!
“秦长庚,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黛黎着急道。
她没想到方才昏了头,一个不察说错了话,如今叫他抓住了短处。而那话方落,她发觉他逐渐换了个地方。
他贴着她的腰线从上朝下转移,最後落在小小的一点上,“夫人自己说的,还能有假?”
秦邵宗眼里几欲烧出火来,“若是这话也不做数,那如此多的话不做数,往後哪句真丶哪句假,真叫人难以分辨。”
“就刚刚那句不做数,其他的没了。”黛黎瞬间又沁出一包眼泪。
他的指腹尽是厚茧,粗糙得很,寻常碰上都觉得毛躁,哪能故意玩弄那等脆弱的地方。
秦邵宗不听,他一句都听不下去。
黛黎呜呜地实在忍不住了,她伸手朝後,想推他,结果还未碰到他的人,先被他抓着了手腕。
他的手掌灼热且厚实,和烧红的镣铐似的,黛黎被他擒住手腕动弹不得。
“再敢逃,我就把你儿子的腿打断!”秦邵宗恶狠狠道。
他说其他的,黛黎都能应,也可以忍,只当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唯独这一句她反应很大,“你打了我,还要打州州!那我岂不是白挨了?”
她开始挣扎,不愿再配合他。
秦邵宗把人摁住,牢牢定在下方,“不打秦宴州。”
黛黎一顿。
秦邵宗带着她的手往下,最後搭在了她自己的肚子上。而黛黎平坦的小腹已维持不住原先的状态。
“再敢逃就生一个出来,等他长大後,我打断他的两条腿。”
“秦邵宗你这个变态!”
秦邵宗长眉微扬,“变态是何意?”
“是夸你的意思……别揉了,我要不行了呜呜。”
秦邵宗一个字都不信,“看来夫人这撒谎的坏习惯是改不了一点,也罢,道阻且长,慢慢纠正。”
似想起什麽,秦邵宗补了一句,“若是夫人答应我几件事,我便告诉一件事关那小子和青莲教之间的要事。”
他这话音刚落,黛黎就迫不及待地道,“答应的,我答应你。”
秦邵宗胸腔里那把火又开始翻腾了,“巧言令色。黛黎我告诉你,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去,我都能把你翻出来。”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商贾家用于揽客的旗帜被吹得猎猎作响,一宿都未安静下。
*
南洋县的县令姓米,此人单字一个篙,米篙是个勤政的县令,对于政务喜欢亲力亲为。
今天天不亮,有奴仆急匆匆来报,“县主,有一支骑兵趁夜开了北城门。”
“骑兵”和“趁夜”,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足够米篙直抽一口凉气。
“来者何人?”这刚问完,米篙自己喃喃道:“听闻兖州那边在打仗,可是也不对啊,不是说兖州那边的战事已了,而且他们打他们的,来豫州作甚?”
一通咕噜完,米篙又问来者何人。
那家仆摇头说不知:“那支骑兵队打开城门後直奔城北的一家传舍,随後便整支队伍入住其中,至今未有异动。”
之所以现在才来报,完全是北城守卫全被捆起来了,夜里碰上的更夫和军巡也一个不落,直到天亮才被释放。
米篙在屋中踱步,“放人了?看来不像有恶意,若是真想夺城,他们完全可以将人杀了,再趁夜摸到我府中来。他们在哪家传舍?让人去套马,我要前去拜访。”
……
黛黎一觉醒来,外面已天光大盛。
她还躺在榻上,愣愣地看着顶上的素帱,记忆有些混乱,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好一会儿,昨夜的一幕幕才重新浮现。
秦邵宗追过来了。
黛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哀嚎,随手扯过旁边的被子蒙在头上。不过蒙上还没两秒,她又立马将被子拿开丢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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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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