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沉默着,该整理书卷就整理,该研墨就研墨。
两人之间像是达成了某种无声的约定,谁也不去碰“秦小姐”这根刺。
老太太寿宴后的不几天,大小姐就和姑爷杜泽善启程回京城了。
走的晚了如果遇到运河冰封就不妙了。
春芽提前去送夏荷,两个小姐妹依依惜别。
夏荷临走前,凑到春芽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悄悄话,说完还促狭地笑着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公子。
春芽的脸“唰”地就红了,大眼睛慌乱地左看右看,轻轻推了夏荷一把:“快走吧你!”
回到书房,气氛依旧沉闷。
大公子盯着书,忽然说:“渴了。”
春芽应了声“是”,放下手里的书去倒茶。
她端着茶杯轻轻放到书桌上,恰好大公子也伸手去拿旁边的镇纸。
两人的指尖,就那么不偏不倚,在桌面上方轻轻碰了一下。
两人的手像被火星子烫到,几乎同时猛地缩回去了!
春芽手里的托盘差点脱手,她慌忙稳住。
大公子更是立刻扭过头,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可那耳朵尖,分明以肉眼可见的度红透了。
书房里一下静了,只听见两人有些乱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大公子才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紧:“放着吧。”
春芽如蒙大赦,赶紧应了声“是”,放下茶杯,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大公子对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半天也没动一下,耳根的红晕久久未散。
又过了两天,书院放了三天假。
这天不用出门,大公子和春芽便依旧在书房看书。
碧玉进来,禀报道:“大公子,老太太那边传话来,说知府家的秦小姐过府来了,请您过去说话呢。”
春芽握着书卷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心口像被细针扎过,泛起一阵刺痛。
她努力维持着平静,抬起头看向大公子。
大公子也从书卷上抬起头,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他看了春芽一眼,突然皱紧眉,一手捂住了口鼻,“啊切!”打了个喷嚏。
碧玉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大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她一脸焦急和不解。
春芽嘴角飞快地抿了一下,随即也立刻起身,:“大公子,不舒服了。”
她和碧玉一起,扶住大公子,来到正房里间卧室。
大公子吩咐春芽去叮嘱厨房,为自己熬煮红糖姜水。
碧玉看着躺在床上还在不停打喷嚏的大公子,又看看一脸镇定的春芽。
她拉着春芽出了里间,小声问:“春芽姑娘,大公子这是……
老太太那边,我该怎么回话呀?”她眼神里带着点为难。
春芽沉吟了一下:“你稍等,我问问大公子的意思。”
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眉头紧皱的大公子,声音平静地问:
“大公子,您……这是要躲着不见吗?老太太那边,奴婢们该如何回话?”
大公子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春芽,带着点无奈和固执:
“你知道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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