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及此,不禁冷笑,他倒是瞧得起自己!
。。。。。。
屋内寂静下来,此时已是三更天,两人背对而眠。
归染侧身躺在里侧,鼻息间尽是檀香之气。
此刻她浑身燥热难耐,内心却尤为平静。
五石散又如何!
她眨了眨眼,被子轻掩住鼻尖,眼神清明无半分睡意。
等了半响,她尝试着闭上眼,这几日所发生之事从脑海中突现,吓得她心尖一抖,霎时睁开眼来。
不敢再闭上眼,只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擡头便能看见窗外明月,心中不禁多了丝慰藉。
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轻咳一声,手脚发冷赶紧将被子捂严实。
突然,腹部疼痛渐起,她缓缓将自己蜷缩起来。
痛。。。。。。
好痛!
仿若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腹部,连着全身骨头都隐隐作痛。
估计毒性又提前发作了,不似前几次的隐隐阵痛,这次来的极度强烈,仿若要将腰腹撕扯开来。
归染浑身颤抖,额角冷汗直冒,手指因冰冷已无丝毫气力,竟连脉象也探不出。
她管不了那麽多,迅速撑着身子下床,借着微弱月光找到衣橱内的箱子打开来。
箱子里的药瓶有很多,她快速找到右上角那一堆摸过去。。。。。。
手感全不对!
药呢?
怎都不是?
明明走之前她将断肠药特意放在了这个角。
她心慌,手指拿不稳,箱子“砰”地一声掉落在地,药瓶接连滚落。
屋内一下子明亮起来。
归染忍着腹痛蹲在地上迅速捡起地上药瓶,却仍旧不见那几瓶断肠药。
“半夜不睡你在做什麽?”
谢渊站在一旁皱眉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
归染已无力回应,汗水洇湿了眼角,眼前已然模糊不清,尽管很痛依旧紧咬牙关没有出声。
她双手捧起药箱置于桌上,撑着桌边缓了缓,转身去往床上。
谢渊一直盯着她,见她只是回了床榻,不经意间暗暗松了口气。
女人侧身背对着朝里,对他的问话并不理会,若是放在往日,他定会再问,只是现在。。。。。。他手指微微收紧,抿着嘴角看了半响头也不回地出了月牙台。
归染闭着眼随意躺下,独自忍耐着。
直至次日晌午也不曾醒来。。。。。。
。。。。。。
冬青端着水盆站在门边,踱着步子来来回回几遍,也没能有勇气推门进去。
昨晚王爷歇在这儿,她不敢随意叫喊更不敢进屋。
这时连翘走了过来,好奇道:“姐姐站在这儿作甚?”
冬青手指比了个噤声动作,小声道:“王爷在这儿,小声些,免得被骂!”
“王爷已经走了,这会儿娘娘还在睡麽?”
“什麽?”冬青震惊:“早走啦!”
连翘懵懵点头,“嗯。”
“怎不早说!”她嗔怪,大胆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