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郁禄,望着女子,竟愧疚难当,抿了抿唇,几次鼓起勇气,却说不出口。
“快说!”
冬青坐在他身侧催促。
他深吸口气,将双双放在一旁,立即站起身来,道:“娘娘,对不起。”
硬生生的一句,衆人当即噤声,朝他看来。
“从前我对您做了许多错事,也对您有许多偏见,如今您要打要罚怎样都行,只是冬青。。。”
他说着,嗓音渐弱。
归染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口来。
这些天,她知晓他的变化,最明显的是不似从前那般阴郁,望着她时竟难以置信地多了一抹。。。
她想了想。
崇拜!
“嗯,知道了,我原谅你了。”
归染应下一声,再无其它。
郁禄见她如此说,错愕一秒,再次犹豫着开口:“娘娘,您。。。您不骂我麽?要我做什麽都行,就是别赶我走,我要待在冬青身边。”
他越说越着急。
衆人一听,又仰头开怀大笑。
冬青瞬间羞涩低下头,拿手肘碰他。
归染:“我说了我原谅你了,至于冬青,那是她的事。”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两人之间她并不想插手。
郁禄转头看向冬青。
冬青见衆人都瞧着自己,不禁跺了跺脚,转身便跑远了。
“冬青!”郁禄迅速追了上去。
在场衆人也都相继离开。
只剩下归染与谢渊。
她望着衆人离去的背影,竟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傻瓜~哭什麽。”
谢渊将她搂进怀中,拿着锦帕轻轻擦去泪痕。
“乖,别哭,当心哭花了妆容。”
归染还是止不住地落泪,想到昨晚郁禄告诉她的。
那日他回京城,将所有重要大臣都调到了金陵城中,又打算之後将皇宫也迁到金陵城。
归染知道,他这样明目张胆就是为了能日日陪在她身边,这样来回距离也缩短。
且听他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背,轻声道:“我存了私心,想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照顾你,日日给你洗衣做饭,这些都是我心底最渴望的,可明面上也得有个说法才行,京城发生过时疫,时局动荡不安,也得给个喘息的机会,之前流言四起,正好远离京城,反正你也不喜欢那儿。”
这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她。
归染顿时稀里哗啦又一顿哭泣。
“乖,不哭啦,待会儿做些好吃糕点给你,染染别哭了好不好~”
男人语气温柔,一声声耐心地哄着。
归染一听,当即止住了哭声。
不知为何,随着孕後期,情绪愈发不稳。
可他却从没有嫌弃之意,默默地哄着她,凡事都依着她。
晚秋时节,秋风瑟瑟,夜色浓郁。
归染正躺在院中摇椅里数着天上的星星。
忽而,肚子感受到一震,下一秒又左右移动,一会儿又是一跳一跳的,很是神奇。
她不禁擡手轻抚。
“宝宝乖,待会儿爹爹来了就给你讲故事哟~”
话音刚落。
“宝宝别吵娘亲了,爹爹来啦。”
谢渊端着果盘从屋子里出来。
他坐在一旁,随手拿起一旁的诗经来大声念着。
下一刻,肚子里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