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归染是被冻醒的。
她竟然就这样趴在床边睡了一整夜,当醒来时,床上被褥整齐叠放,不见人影。
“景之哥哥?”
她有些懵,随即看了看房间四周。
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她这才意识到,景之哥哥早已离开。
怎麽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的!
归染有些郁闷,即使知晓他一向如此,却还是免不了心底一阵失落。
昨晚没吃晚饭,这会儿倒是有些饿了。
她独自一人上街买了两个大包子吃。
待吃完後又回了客栈无聊地等着。
也不知道景之哥哥现在怎麽样了,他一个人,还受了那麽重的伤!
正当她想的出神之际。
“砰!”一声响,房门被重重推开。
“抓起来!”
来人一声命令,身後手下动作迅速,快步上前一把便将她捉住。
“你们是谁?”
归染不停地挣扎,奈何完全不是那俩成年人的对手,愤怒道:“放开我!”
两人拎小鸡仔似的左右一边一个将她架在中间,动弹不得。
本就只有五岁的年纪,眉宇间稚气未脱,眼神却透出几分不服,那人上前捏住她的下颌,细细瞧着。
这性格倒是与她母亲有几分相像!
“哼!”
他松手,似是想到什麽,不屑地挥下衣袖,转身便走。
归染被绑着上了一辆马车。
她缩在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上首的男人。
归染清晰记得,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人,也不知道这人因何要将她绑了,这会儿到底是要带她去哪儿?难道和师父有关?
她现下心底已産生无数个疑问,瞥见那人此时正气定神闲地端坐着,虽看着人模人样的,面色却严肃异常,让人胆怯。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没一会儿,便到了晌午。
他吩咐车夫停下,期间让人喂她喝了水吃了些大饼,这才重新上路。
归染双手一直被紧紧捆绑着,手腕处有些红肿。
她动了动,试着让自己手腕放松些。
“别挣扎了,你是逃不了的!”那人轻撇,自信开口。
“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毫无关系,你抓我作甚?”
归染再也忍不了,冲那人怒吼。
那人却不再说话,只闭眼休憩。
经过两天的路程,马车到了金陵城
车帘被他掀开一角,归染望向窗外,只一眼,便认出这是金陵城。
她紧抿唇,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待马车停下,那人将他关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漆黑异常,周围门窗全都被封死,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漆黑的空间里,只听得一阵阵寒风呼啸着顺着一丝缝隙吹进来,细细密密的悄无声息想要钻进人的骨缝间。
归染瑟缩了一下,手腕绳索已被解开。
屋子里阴暗潮湿,她抱着胳膊蹲在角落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