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慈
“你知道这院子之前起了一场大火吗?”
他站在床边,目光居高临下,嘴角微微上扬,手下力道却逐渐加重。
“嗯~”
随着他的力道,床上女子神情痛苦,紧咬的下唇骤然松开不经意间嗓音泄了出来。
尽管声音很弱,谢渊不禁哼笑一声,继续道:“我亲手放的,若不是那场大火,那人绝不会将我认下。”
说着他步子再次往前,直至膝盖抵上床边。
归染受不住,双手紧紧攥住一旁的床帘,冷汗顺着额角留下,痛苦达到顶点,却在快要将她淹没之际戛然而止。。。
只见床边站着的人後退半步,撤离开来,额角同样有冷汗沁出,却比她更加能够忍受。
瞬间,空气里充斥着的檀香侵袭,痒意四起。
“不。。。”
她紧蹙眉心,伸手想要去抓住眼前男人。
手够不着,又无力垂下,男人视线紧盯着,她顿觉羞耻难耐。
“殿。。。殿下。。。”
归染强忍着直起身来,双膝往前朝他挪了挪,手指轻触那依旧整洁的长袍。
他却仍旧不为所动。
霎时,他伸手捏着下颌迫她擡头,弯腰四目相对时开了口:“想要?”
归染眼神闪了闪,微微点头。
“那麽你又能给我什麽呢?”
“殿下要什麽?”归染强忍着不适,反问道。
“穆慈。”
就这样轻易叫他说了出来,两人之间的最後一层彻底被撕开。
她心中那些疑问似乎找到了出口,迎刃而解。
归染张了张口,好半响才问:“所以,殿下认为我师父与你母亲的死有关麽?”
她说着,不禁摇了摇头,脑海里的记忆似乎变得愈发模糊不清。
“不,不可能!”
“如何不能?”
谢渊冷笑一声,眼神冰冷,残忍道:“若是不能,你又怎会出现?若是不能,你又如何在那老太监碰巧不在时将我带出去?”
他眼里的不屑一览无馀。
归染努力回忆着,想要解释,可谢渊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倘若你真不知情,那麽你师父呢?她也是碰巧?如此正好地出现在那间客栈!”
他现在这样的反问对于归染来说何其残忍,衆人都心知肚明,太後才是杀害她母亲的真凶,现在那人还活得好好的,凭什麽她的师父就得躲躲藏藏一辈子!
归染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一个劲地否认。
“不,不是的,殿下可想过这其中或许有误会?”
谢渊耐心耗尽,表明态度:“是否是误会,你让她出来说清楚就是,怎麽,不敢麽?”
归染眼神闪了闪,垂眸失望道:“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他轻呵一声,似是并不在乎她的回答,只踱步来至一旁,弯腰随手拾起地上那堆凌乱不堪的衣衫,不在意地道:“听说染染你小的时候被关起来过?”
此时手足无措的女子瞬间擡眸,眼眸里带着几分警惕。
他用的疑问,可归染却清晰感觉到周遭气息的变化。
“这法子虞朗已经用过一次,若是还有用,他为何要等到现在?”
她咽了咽,试探地开口。
“是麽?”
谢渊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嗓音疏离又冷漠:“不试试又怎麽会知道呢!”
他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随即擡脚大步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