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烊了麽?”
只见女子正站在门边,满面红晕轻轻问出声来。
店小二愣了愣,馀光轻撇二楼,随即开口:“客官您请进。”
归染没有动,只继续再问:“。。。。。。您这有卖槐花醉麽?”
“客官抱歉,小店里没有。”店小二赔笑。
归染见状,不禁垂眸一笑,低声说了一句:“那便打扰了。”随机转身。
“等等!”
她顿住,转身望向那楼梯处负手而立的男人。
四目相对,她心跳如擂鼓,尽管再见亦是怦然心动,却唯独少了那一抹无畏。
她忽地垂眸抿唇笑了笑,提步转身离去。
如他所说,他从始至终不爱那槐花醉,只是偶尔喝一喝,这酒馆里亦没有。
其实她也不爱,只是这似乎成了心底的疤痕,纵使曾经千疮百孔,如今好了後依然能清晰感受到那抹疼痛。。。。。。
她往前走着,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微风吹来,她眼神逐渐清明,酒醒了一大半,听着那人自身後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心中警觉几分。
只是醉意分明时无意想起的那些过往,待清醒时才惊觉荒唐,只得再加快往前的步伐。
直至来至问安堂後院小门,伸手推开擡脚跨入时,他忽然开口:“槐花醉只在京城内,你随我一同”
话音戛然而止,她当即叩上了院门。
谢渊看着那道门被“砰”一声重重关上,那声响似是砸在他心口。
沉默半响,自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之笑,最终灰败地垂了眸。
门後,她纵是泪流满面,无力缓缓蹲下,他分明不爱,为何又要来招惹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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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没亮。
归染收拾包袱,带着双双骑上枣红马迅速往姑苏城中而去。
来至城内,将双双交予穆慈与严柳。
她便马不停蹄地出了城,上了虎丘山。
山林中有一处隐蔽木屋,是五年前她刚逃离京城时躲藏之地。
她走入林中,四周观察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随即撩开面前遮挡的树木,钻进木屋中。
许久没来,屋内只是尘土多了些,该有的物件还在,只需打扫干净便可住人。
夜晚总是来的很快。
这样寂静的夜晚是她喜欢的,烛火随风摇曳,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
不知何时,一阵风吹来,那烛火渐渐熄灭。
漆黑的木屋里赫然出现一道身影。
谢渊无声走近,缓缓坐在那木床边,望着已经安然入睡的女子,忽而擡手伸向想要触碰她,却倏地顿在了半空。
她霎时睁眼,四目相对。
黑暗下,她那双眼眸似是泛起了水雾。
他只静静等待着,看着她一件件褪去薄衫,露出那雪白肌肤。
归染知晓,这是她最後一处隐藏之地,如今她无论如何逃,亦是徒劳。。。。。。
两人皆没开口,只无声做着那样的事,兴许是隔了太久没做,她竟觉疼痛万分,快要窒息。
他似是察觉,放缓了些速度。
事毕,他喘着粗气,双手将她牢牢抱紧在怀中,一声声轻柔地叫着她的名,可她却只垂眸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