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恼他,轻轻推了推他,柔声道:“殿下。”
谢渊却仿若没听见,只揽着他起身坐在那床榻之上。
他倾身凑近了些,那後颈细腻软嫩叫他不愿离去。
双手虚虚揽着她的腰身,控制着她的身子不能移动半分。
归染坐在他怀中,感受着背後传来的热气,徐徐喷洒在耳後丶脸颊丶颈间。
片刻,耳边传来他似蛊惑低哑的嗓音:“时辰尚早,染染再陪陪我。”
归染听着那声音,不由自主地低眸看了一眼,不经意间,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她似是受不住,头稍稍往後仰起,徐徐靠在身後男人的肩上做支撑。
归染仰头微眯着双眼看着那房梁之处,影影绰绰间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摇晃。。。。。。
又一阵风吹来,那刚挽起的床帐随风飘落下来,虚虚遮住了床榻之上重叠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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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染睡到午膳後才起。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见一旁坐着的男人。
谢渊一直待在房中。
归染坐起身,将那外袍拢紧後下了床。
她穿戴洗漱完,这才服侍着谢渊穿好衣裳。
归染这才清醒过来,正要疑惑出声,却听男人轻声问道:“饿不饿?”
她这才意识到已是午後,不经意间点了点头“嗯”。
“那便先用膳。”
归染听他如此说,不禁又瞧了他几眼。
待用过午膳後,他这才不舍地回了留墨堂。
谢渊走後南斗便端着汤药进了卧房。
她一走近,冬青便白了她一眼,小声嘀咕道:“真是阴魂不散!”
归染在旁耳尖一动,不禁笑了笑,眼神里含着警惕转头撇了她一眼。
冬青立马闭上了嘴,只站在一旁紧紧盯着。
“娘娘,您该喝药了。”
南斗走近,将汤药端到归染面前。
归染接过,低眸看着那黑色的汤药,鼻息间是熟悉的药味,便擡起手来一口喝下。
冬青见她往常喝药从没这麽爽快过,心中顿时有生起几分怨念,不禁冷哼一声。
南斗将药送至看着归染喝下後便转身离开了。
冬青这才压不住心中愤怒,小声骂道:“狗娘养的,她到底要在这儿待到何时!”
“无碍。”
归染将手中药碗放下,笑了笑说道。
“这太後到底是何意?竟就这麽明目张胆将手伸向楚王府?”
冬青继续问道。
“不管来者何人,是何目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
归染说出这话时,一旁的冬青陡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娘娘您。。。。。。。”她结结巴巴好一阵,才将话说了出来:“您这麽快便对楚王情根深种啦?”
归染一听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波流转间擡眸看向她那震惊的眼神。
“娘娘您为何发笑?”
归染眼里含着笑意,从冬青角度看去,能清晰看清她这眼神仿若在金陵时那般天真烂漫又带着一丝狡黠。
“小冬青还是如原来那般单纯呀!”
她伸手轻掐了下冬青那肥嘟嘟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