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只用了一个手掌的力气,她说什么都难以挣开。
一定是因为她生着病,对,他趁人之危。
“不一样,我生病了,你离我远点吧,别传染了你。”姜皂想抓他衬衫,结果布料太滑,她手指挠来挠去都没抓住。
她在胸前抓来挠去的,谢历升眉头皱了皱,握住她乱摸的手:“嘴巴都亲了,有比这个还容易的传染方式么。”
姜皂:“……”
她根本没法和他对视超过半分钟,心虚地偏开眼:“不好意思,我真的是……不小心。”
“我这个人的脾气你知道,不喜欢接受别人道歉,太窝囊。”他缓缓弓下腰,语气拖得特别长,长到能把她的羞耻心折磨得粉碎,“我一般是加倍奉还。”
姜皂诧异,“你说什……”
谢历升下一句很低很沙,像咒语生效的最后步骤。
“最近太累了,也想生个病休息两天。”
他歪过头,精准地堵住了她的嘴唇。
因为姜皂上一秒还没有说完话,双唇是微微张着的,这一疏漏成了深吻的最佳契机。
两人一接触,即是直截了当的湿吻。
谢历升的吻和他柔软的嘴唇截然相反。
姜皂第一秒就窒息了。
他的鼻梁很挺,接吻又很用力,戳得她脸蛋生疼,和他握她腰的力度一样蛮横。
这一下子,她五指终于抓紧了他胸口的衬衫。
他第一次试探性地尝了一下,然后再笃定地用粗糙的舌苔碾磨她的唇瓣。
没有谈过恋爱的姜皂已经被突然的亲热冲昏了头脑,只觉得两眼发黑,头脑热,小腹热,浑身毛孔都在散发热气……
腿好软,手指也在发抖,身体深处有什么正伴随着男人直接原始的挑逗和侵略而沸腾着。
她紧紧贴着对方的上半身,被对方迅速增高的体温烫到。
谢历升的心跳又重又快,和他永远悠哉自得的表情截然相反。
他们在接吻。
他也并不平静。
就在这时,谢历升控在她腰后的大手缓慢地往上摩挲,像试探,更是挑逗。
当他拇指的指腹按住她的脊沟,姜皂顿时失焦,仿佛有什么不受控地冲了出来……
倏地打了个冷颤,姜皂从梦里惊醒。
适应了刺眼的灯光后,她扫视各自忙碌的办公区,庆幸的冷汗冒了出来。
午休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她擦了汗赶紧爬起来,将折叠床收起来。
梦境太过真实,收拾东西的时候,姜皂一直在努力辩证那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毕竟昨晚确实烧得有些糊涂,万一……
不行。
没有万一。
那些不可能发生。
黎黎偷偷看电视剧摸鱼,看见她起来了,“你脸色好差,要不要请假回家?”
“有吗?”姜皂碰了碰脸蛋,冰凉凉的,“没发烧,没事别担心。”
刚要打开电脑办公,小腹传来一阵电流般的酸疼,她盯着电脑愣了愣,脸色从不解到震惊到窘迫,扭头问旁边的黎黎:“有卫生巾吗?”
“我这个月例假好像提前来了。”
…………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之后的一周都没有再在公司里碰到谢历升,虽然对方作为顶头上司本身和自己这小职员偶遇的几率就很小,但她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个羞于回想的梦,还是觉得这个几率最好等于零。
以她的伪装能力和对方的敏锐度,她的心虚在谢历升面前撑不过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