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那个啊,是都那样么。
…………
打开电脑时,她们几个同事组成的饭搭子八卦小群正聊得起劲。
黎黎@她问:小皂小皂你搬完新家了吗?真不用我们帮忙?
她看了眼谢历升这间灰黑色极简风的阔气书房,低头回复这条消息:已经收拾好了,成功入住√
可心立刻发起下一个话题:姜皂刚才你不在,今天公司八卦大群一直在讨论CEO受伤的事!说什么的都有!
姜皂:?
黎黎解释:今天开大会的时候被CEO冷脸毒舌吓得不敢抬头,都被批得灰头土脸的,好多人都没留意到谢总右手受伤了,好厚一层纱布呢!
说完发了张糊得不知道经了几手的图,是有人偷拍到谢历升右手和手腕伤口的照片。
八卦群人心惶惶,猜测的版本多达五六个版本,正常的版本是有人配合他今天电梯上拿着结婚证的事,猜测他是为了抢人和情敌大打出手。
不正常的说法是他被对家公司买杀手遭遇挟持九死一生,逃命出来还不忘给他们开会骂他们是臭狗屎。
还有人说他终于被积怨已久的自家员工线下单杀了,有人猜测这个版本的作者是研发部的某位员工。
姜皂看完那些八卦大群的聊天记录,对着屏幕陷入沉默:“……”
她还真是害得自家老板卷进了好大一场舆论风波呢。
据说外面的科技论坛也已经有人在发关于谢历升受伤的讨论帖了。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对谢历升是个公众人物有了清晰的认知,怪不得领证出来的路上李助理建议他这几天居家办公不要露面,估计就是怕被员工们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讨论吧。
不过谢历升还是没有更改受伤前的工作安排,该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事。
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在乎那些猜忌。
姜皂结束闲聊,开始做今天带回家的工作,敲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起——
过了四十分钟左右,书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她没有关门,一抬眼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框边的男人。
谢历升身上裹着深蓝色浴袍,领口大开,隐约可见精壮胸膛,头发半干不湿,皮肤显着洗浴后的清透。
他抱着胳膊,浑身清爽,慢怠地望着她。
姜皂一想起刚才瞥见的某个风景,又是一阵尴尬,视线回到屏幕上:“……有事?”
谢历升把右手伸出来,示意:“洗澡好像弄湿了,帮我换个纱布?”
她心中有愧,没拒绝,起身跟他去客厅。
虽然他已经裹着塑料膜洗了,但外面一圈还是不免有些湿了,姜皂给他拆掉旧的,换上新的纱布。
谢历升盯着认真在自己身上捣鼓的女人,说:“一会儿帮我个忙。”
姜皂停住,莫名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脸色变得古怪,为难道:“你……连衣服都不能自己穿了么。”
谢历升缓慢挑眉。
接着,他说:“如果你很想的话,也不是不能让你给我穿一次。”
姜皂:?
说实在的,真想拿手里剪纱布的剪刀把他嘴戳烂,她瞪他一眼:“神经病。”
谢历升轻哧,解释:“是文件,帮我签一些文件,右手不方便。”
她不懂:“你左手不是能写字吗?”他今天办结婚证的时候所有手续都是用左手签的。
他说:“左手写字太丑,那都是重要的文件。”
姜皂低头给纱布打结,过了几秒,答应:“行。”
“我书房用的习惯么?”
“嗯,就是桌子有点高。”
他笑了声:“还挺挑,明天我找人换个升降桌。”
姜皂没说什么,收起药品说:“好了,最好还是别沾水了吧,医生不是说了么。”
谢历升翻面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后回眸,和她对视:“药换完了,现在帮我换衣服?”
姜皂傻了:?
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谢历升左手拉住浴袍的系带,势要拉开。
姜皂抬手制止,眼型瞠圆:“等等,你不会……”
她看了一眼那似敞非敞的浴袍,不经意扫过男人结实的腿肌。
“不会里面真没穿吧?”
他食指绕着系带甩着玩,盯着她的反应饶有兴趣。
谢历升勾起狭长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