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为今天特地置办什么东西,除了有一盒装模作样的套以外,其他用品都没有准备,谢历升怕她不够失闰,此刻正耐心地发觉她这片版图上每一个或许能引发甘霖与洪雨的地标。
毕竟纯天然的,由她自己产生的,才最适合她。
姜皂被他一次次撩拨得又是仰头又是咬唇,影子浮动了一次又一次。
自己太容易被撩动,荷尔蒙淹没大脑的时刻,她很难同时保持活动手指,有时一个没用好力气,听到他短促的闷哼,又想道歉又有点暗爽。
再这样下去,还没有上演真剧本,她就要溃败在这男人过于精准的技巧上了。
姜皂试图转移注意力缓解脑内的排山倒海,看向低着头认真品尝浮云峰端的人,用碎慢的口吻开启闲聊:“你……你不问问我,今天跟,嗯,跟韩总都聊什么了,哎你轻点,聊什么了吗?”
谢历升似乎对这个话题了无兴致,抬起眼瞥了一眼,仿佛在告诉她,他现在对眼下的美味更有兴趣一点。
滋滋嘬嘬的,光听着就让人受不住。
姜皂羞得也说不下去,红着脸别过视线,半推半就着他:“反正……其实我觉得,虽然她确实,是想在事业上打败你,但是……她。”
“她对你应该,挺有感情的,嘶,你是狗吗咬这么疼……”
“你知道这回事吗?”她感受着自己一波一股源源不断的感觉冒了出去,可是脑子里又很想探寻这个话题的答案,一时间理智和生理冰火两重天,“你这么聪明……应,应该很早就看出来了吧。”
“那你呢,你对她,就是哪怕是曾经……以前,有没有……”
“你说话……别吃了,都疼了。”
谢历升终于松开了柔软的猎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扑上去对着她的嘴把舌头伸进去一通搅和,让她尝一尝自己皮肤的甜味。
他把她亲得没氧气再说话,然后翻身过去,打开床头柜,抽了一片回来,拿没拆封的套轻打她的嘴,略有不耐:“再说胡话,就让你这张嘴替手忙会儿。”
姜皂大脑烧了白。
然而就在谢历升以为唬住了她时,姜皂忽然抬手,抽走他指间的套,扬着那双无辜漂亮的圆眼,看他反问:“你很想要吗?”
“我的嘴。”
脑子里那根弦啪一声绷断,谢历升把她压进柔软被子——
卧室没了灯光。
…………
室内热浪翻滚。
浓醇而融合的气息飘着荡着,最后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留下互通心意的结晶。
灰黑的影打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随着月光的移动此起彼伏,一方笃实攻犯,一方则时而配合,时而颤着足尖或发丝。
谢历升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精致的男人,不过某个电闪辟地的瞬间她觉得,这人并非完美,至少有个地方不好看又凶悍,和他好看的脸完全相反,亦或者这也是他的真面目质之一,像只双眼通红盯着猎物流口水的野兽。
姜皂满而痛得失声一阵,意识到有些东西不是做足了闰泽就可以避免的。
螳臂当车这种事……再做好准备也会受不了的。
之前上手替他疏弄时虽然知道这有多可怕,但没想到当榫卯真正嵌合时所爆发的威力是她之前用眼睛所见的几十百倍。
雷电与积云碰嚓的瞬间——两人紧紧相拥,谁都没动。
都在痛。
却又有种意识到真正占有了对方的满足感,所以极力忍耐,想要在这场美梦里尽快开疆扩土,跃入不测之渊,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
一开始她还能保护好羞耻心压抑声带,到了后面,也不知是不是被对方看破,故意让这场风浪恣睢到了极致,到她无法抵御的高频之中,强迫她爆发出难以自控的哭喊。
直到姜皂彻底迷失在这场漫长看不到尽头的攀登之旅里,她才终于身体力行地明白之前翻看他婚检各项超出正常值的数据的意义……
她的身体素质,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疯子。
他完全沉浸在其中时好像都听不到她的求饶,像条饿极了的疯狗。
谢历升也是头次,即使忍耐力再强,也终究在她的诱惑下比预计得早些溃泄,姜皂本以为终于逃过一劫,迷迷糊糊间听到床头柜抽屉再次被拉开的声音——
她爬着缓慢挪动,还没逃开,就被某人无情地拖了回去。
看着她彻底属于自己后的情状,谢历升抬手,拂去姜皂额头的细汗,平息些许的目光添了许多衷情。
他将人抱进怀抚拍后背,轻吻着她额头。
姜皂跌宕的情绪因为这个拥抱而缓和,剧烈过后所需要的温柔被尽数满足。
结果没被哄多久,她听着男人趴在自己颈边来了句:“想看你坐着。”
“抱着,不会累你。”
“乖乖的,再一会就好。”
即使姜皂顾左右而言他,少气无力,但还是配合了,在这场演奏中,在与其他乐器步入曲谱的二重奏部分时高高仰起了弦音。
没了话语,空了脑子,失焦了视线。
…………
姜皂自然是没有任何力气再洗漱了,最后把自己连人带魂都交给他不管了。
谢历升伺候完她,自己洗好回来,关了灯躺进被窝,把她拢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