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润星眨眨眼,示意关佰别乱说话。
关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是不是江砚初欺负你了!
南润星:……
他心虚地别开目光,那倒也没有。
白灵灵拍手,跟大家商量:“现在南润星眼睛肿了,要重选一个人当礼仪先生。”
南润星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他哭那麽猛,白灵灵现在也不至于紧急召开会议。
“我来吧。”
“你?”白灵灵勾唇。
“你?”南润星震惊。
关佰懒得看这群人掰扯,再磨叽下去开始颁奖了人都凑不出来。
“既然这样快去换衣服,我马上要上场,再过完两个节目就要颁奖。”
说完关佰抓起化妆品就要补妆,白灵灵一把夺过:“我来,你能化成狗屎。”
那边两人忙得热火朝天,这边南润星和江砚初互相对视一眼,都在两人眼中看到明晃晃的嫌弃。
走到卫生间,江砚初言简意赅:“脱。”
南润星嘴角抽搐,倒也不用这麽惜字如金,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吧。
外套,衬衫,长裤……
南润星额头冒起青筋,终于忍无可忍:“不用一直盯着我看!”
江砚初抱臂,倚在洗手台,闻言凉凉开口:“厕所就这麽大。”
敢情让你看还委屈你了?
江砚初不可置否。
南润星只能继续强忍别扭,脱下身上的西服。
他背对着江砚初,从江砚初的视角,只看到两个腰窝随着动作一上一下,细白却有力的双腿来回走动。
江砚初别过头,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转头一想,不对啊,我们都是男的!避什麽嫌!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目光又僵硬地移回来。
南润星正专注脱西装,没注意到江砚初内心经历的天人交战。
南润星提起刚脱下的裤子,冲江砚初晃了晃,裤子中间的灰印明显:“来不及重拿一条了,我简单擦擦你凑合穿?”
“不行。”舞台上灯光太明显了,他可不想成为灰裤哥。
江砚初想也不想地拒绝。
南润星恼了:“我说你这人……”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吵嚷声,好像有人要进来。
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等到门外两人进来,厕所内早已空无一人。
“我刚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我也听见了,好像说啥裤子……”
厕所隔间狭小,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挤在一起,又别扭又紧迫。
更别提南润星光着上身。
江砚初比南润星高一点,两人紧贴,江砚初的呼吸只能打在怀中人的脸上。不一会儿,南润星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粉。
皮肤越白的人,情绪波动越容易在表面显现。不出一会儿,南润星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物理意义上。
他咬牙,声音从喉咙缝中蹦出,羞耻的情绪都能溢出来:“躲什麽?我们没什麽都没唔。”
一只手突然环住南润星的脖子,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捂住他的嘴。
“嘘。”江砚初眨眨眼,兀地笑了。
南润星瞪着他。
隔着门板,南润星听到外面两人说:
“哈哈,也许听错了。”
“哈哈,是啊,最近压力太大了。”
听着两人脚步越走越远,南润星松了口气。
他扒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狠狠一抹嘴唇,恶狠狠说:“到底在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