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不知如何开口,江母就要直白得多,她神情严肃,甚至带了些在商圈拼搏的压迫,她沉声道:“砚初,你打算怎麽办?”
江砚初摩挲着送来的资料,洁白平整的文件纸在来回翻阅下都有了褶皱的痕迹,好像他翻阅的不是文件纸,而是……
良久,父母才听到儿子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不怎麽办。”
南润星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情,一切全都是他自作主张,甚至如果非要追究,也是他侵犯他人隐私。
江砚初没有立场去为南润星解决任何事情,况且这件事根本不知道从何解决。
法治社会,不能灭口。
那笔钱也不能现在追究,南润星也只是一个还有一年要高考的孩子。
等等,江砚初猛然坐起,还真有一个人!
南润泽。
从资料来看,他对南润星并不好。
白父点头:“是的,砚初你是要从他下手?”
江母露出赞赏的目光,她与白父对视一眼,笑容明媚:“还真有我当年的风采。”
白父:“你现在也年轻啊。”
江砚初不想看父母你侬我侬的画面,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了。
回到现在,月色下,南润星垂然欲泣的模样,与那天查到资料映在一起,他不禁回忆起南润星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哭过呢?他在刘家有人哄吗?
南润星姑妈在生了自己孩子後,一定会分出关注度,这不怪姑妈,也不怪远远。
江砚初只是心疼。
看南润星刚才希冀的表情,明明是很喜欢的。
没关系,南润星不敢回应,他可以主动啊。
小树林另一边突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脚踩在落叶上,咔嚓咔嚓。
隐约的说话声,判断是一男一女。
女生:“怎麽突然带我来这里呀?”
男生较为羞涩:“你到了就知道了。”
女生:“讨厌。”
南润星:……
江砚初:……
今天是什麽适合表白的日子吗,怎麽全都来表白?
南润星只察觉出一股拉力,下一秒就被带飞出去,江砚初脚步飞快,南润星在後面断断续续跟着。
“为什麽要跑?”南润星气喘吁吁。
江砚初直至把人拉出小树林才停止,看到南润星累得喘气的模样,无声地笑了:“咱俩没成,人家可有希望成,不能打扰别人的好事。”
刚断掉的话头又被捡起。
南润星有些急了,江砚初又提起这个是什麽意思?是在催促他的回应吗?他害怕以後连和江砚初朋友都当不了,听说很多人就是在分手後断绝来往,他不愿意。
哪怕今天只是表白失败。
本以为会收到对方的诘难,结果江砚初只是温和地说:“是我给你压力太大了,没关系的,你就当今天没发生,好不好?”
温和的话语好像存在在梦境。
南润星又一次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没事的,拒绝也没关系的。今天你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