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月光七年以後,被白月光当成了疯子?》
再以及……
《一觉醒来,奸夫变亲夫了怎麽办?》
哎……
周辞仰天长叹,清晰看到了天花板上倒映的自己。
还是那个名字那张脸,可怎麽事情完全不一样了?为什麽连老公都换了一个?
神经!
大概一周之前,周辞从病床上醒来的那一天,她挚爱的亲朋聂臻听她说了会儿话,最後评价时用的就是这两个字——神经。
一周前,医院病房内。
医院病房内,窗帘半掩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气味,病床旁的医疗机器正安静地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当”一声後,长廊上的时钟发出报时声,“现在是2024年9月22日12点整。”
报时声穿透了病房的门缝,周辞静静躺在病床上,原本平静的面容因这突如其来的惊扰而微微皱起了眉,她的眼皮轻轻颤动,睁开了眼。
房间的光亮令人不适,周辞眼中升起一片茫然,随後视线逐渐聚焦,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她试图转动脖子,却发现身体变得很沉很重,根本动弹不得。
周辞视线缓缓移动,扫过四周陌生的环境,在看到不远处沙发上的人影时,她微微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麽,但因为声音太过微弱,只化作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意识逐渐恢复,周辞隐隐记起,雨天路滑,她为了躲避迎面一辆货车,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左打着方向盘。但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来不及调整已经撞到了栏杆上,撞击的冲击力如同巨浪一般汹涌而来,瞬间把他们的车辆掀翻。
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周辞隐约感受到有人努力在把她从变形的车窗中拖出去,可尽管她尽全力想要睁开眼,还是迅速堕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看来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想到这,周辞重新把视线缓缓投向一旁沙发上背对着她的人影,照道理,陆景馀伤得就算比她轻也轻不了多少,怎麽从他的背影上看,竟然跟没事儿人似的?
周辞疑惑地望着陆景馀的背影,但比这更让她觉得惊奇的是,车祸时陆景馀竟然能放下“深仇大恨”向她伸出援手。
她不知道他这是搭错了哪根神经,更加怀疑自己听到的声音是错觉,陆景馀怎麽可能会护着她,他应该冷笑着把她扔在车上,走以前丢一把打火机把汽油点了才对。
才一会会儿工夫,周辞脑袋好似同时被千万根针扎,她忍不住咳嗽一声,胸腔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她的咳嗽声像一块石头投入水面,沙发上的男人闻声转过头来。
男人一步步走至床前,神情冷峻而严肃:“你终于醒了。”
熟悉的声音,却不是陆景馀的。周辞擡起头,等看清楚人脸後瞬间愣住了。
江昼作为“奸夫”,是怎麽敢堂而皇之地守在她这个“淫妇”的病床前的?
周辞急切地四处转了转眼珠子,这要是被人看到了,指不定要惹出什麽麻烦来,对她对江昼都是。
等看遍了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第三人在场,周辞张张嘴,气若游丝:“你怎麽在这?”
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江昼的耳中。
他拧紧眉,漠视她努力想要起身却又办不到,只能躺在病床上喘着粗气的狼狈样。
周辞忍着身体的疼痛:“陆景馀呢,他怎麽样了?”
江昼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她,语气充满了厌恶:“你放心,他还没死。”
周辞闻言,太阳xue莫名一跳,他这什麽情况,还能这麽理直气壮盼人死的?
她顾念着出事时,陆景馀还肯救她的那一点情义:“那他人怎麽样?情况还好吗?”
江昼的眼神变得冷冽锐利,直视着她,像是要看透她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原来你早就等不及了。”
哈?
周辞一头雾水:“我等不及什麽?”
江昼抿紧唇,对她故意装傻充愣的态度感到一股由衷的愤怒。
“我就不该过来。”
周辞一愣:“你当然不该过来!”
哪有当第三者当得他这麽嚣张的,他不怕事儿她还怕呢。
她勉力支撑着虚弱的身体:“你先回去,等我好一点了,我再来找你。”
见江昼一动不动,周辞压着脾气:“我不想陆景馀醒过来了再受刺激。”
再怎麽样,她和他也算是一起死里逃生了,她不想这种时候刺激陆景馀。
江昼神色愈发阴沉:“你对他还真是没得说。”
周辞隐隐从他的话里听出一股嘲讽……
发什麽神经?都什麽时候了,还有这麽分不清轻重的男人的?
她露出一些不耐烦:“不然呢?”
真要论,他江昼再招她喜欢,那毕竟也只能算个三儿。
难道是,江昼还不清楚她和陆景馀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