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你考虑清楚了。”
周辞心一惊,这话什麽意思,考虑要不要结婚,还是考虑要不要生小孩。
她主动靠在他的怀里蹭一蹭:“我就是有点怕嘛。”
陆景馀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声音淡淡的:“我去买药。”
等周辞换好衣服,桌上已摆着药盒和几盒成人用品。
陆景馀去厨房倒了水,在冰箱旁停下了,心血来潮地伸手去开冰箱门。
周辞一个箭步冲过去,还是晚了一步。
陆景馀在她家的活动时间和范围都十分有限,周辞原还时刻警惕着,但从国外破戒回来以後,确实对自己宽容了许多。
冰箱里除了几个鸡蛋和两瓶矿泉水,剩下全是酒,占了满满一层的空间。
周辞假装无事发生,过去拿两罐啤酒出来:“我最近在学一道新菜,啤酒鸭,你想吃的话我做给你吃啊。”
陆景馀眼神意味深长:“啤酒鸭,我记得你不吃鸭肉。”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嘛。”
陆景馀拈起半瓶烈酒:“这酒度数可不低。”
“是吗?”
周辞从他手里抢过来,装傻:“我也不懂酒,哈,还好你告诉我了。”
“那这瓶开过的呢?”
她的冰箱里简直应有尽有,陆景馀提醒一句:“用剩的?”
“哦……”
周辞夺回来,砰一下关上冰箱门:“我想起来了,上次看那个醉虾的教程,推荐就是要用这种酒。”
“看来你的厨艺又进步很多了。”
周辞笑笑:“你今天很空啊,不用去医院吗?”
陆景馀用手指卷了会儿她的头发,直卷得周辞心神荡漾。
“啤酒鸭,什麽时候做给我尝尝?”
“那还不是您一句吩咐的事儿。”
陆景馀松开手:“晚上我早点回来。”
周辞点点头,送他出门。她竖着耳朵听,等确定他已经下了电梯,她拉开冰箱门,拧开那支已经开过的酒,慢悠悠地灌了一口到嘴里。
晚上下了班,周辞约了聂臻一块儿逛超市。
她见聂臻状态不佳:“江澍怎麽样?”
“快搬出去了,他这两天老跟他哥在一块儿。”
聂臻无精打采地往推车里丢食材:“帮我做顿散夥饭?”
“不行,”周辞按照教程一样一样挑着香料:“我要回去做鸭。”
聂臻瞪一眼:“不能在我那做完带走?”
周辞语气卑微:“其实我们家只要陆景馀不生气,我是怎麽着都行。”
“陆景馀这狗脾气不是我说,”聂臻至今看不惯他:“你还记得他把章老师怼哭那次吗?”
周辞当然记得。那个靠请奶茶收买人心的章老师,在陆景馀和同学拿下省竞赛後沾沾自喜,结果被陆景馀当衆难堪,问学生得奖和她会点奶茶有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