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丫鬟婆子们也纷纷低语,看向苏锦夏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苏文渊的脸色沉了下来。御赐之物被损,可大可小,若传出去,有损他的官声。他看向苏锦夏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厌弃:“孽障!你还有何话说?”
就是现在!
苏锦夏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如同冰刃刮过喉咙,带来尖锐的疼痛,却也刺激得她意识清醒了几分。她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极致委屈和绝望的笑容,声音嘶哑微弱,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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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亲……女儿……女儿连母亲的院门……都……都进不去……如何……偷得玉佩?”
一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柳氏和苏锦秀的脸色瞬间微变。
苏锦夏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继续断断续续,却逻辑清晰地艰难说道:“嫡姐说……玉佩是……是申时初现不见……而女儿……未时正……就被母亲叫来……一直跪在此处……许多妈妈、姐姐……都可作证……”
她喘着粗气,目光哀戚地看向苏文渊:“女儿……纵有万般不是……也……也分身乏术啊……求父亲……明鉴……”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申时才现玉佩丢了,而她未时就被罚跪在这里了。时间根本对不上!一个被罚跪的庶女,怎么可能穿越半个府邸,去主母院子里偷东西?
苏文渊能做到尚书之位,绝非蠢人。他立刻捕捉到了这关键的时间漏洞,凌厉的目光瞬间扫向柳氏和苏锦秀。
柳氏心中剧震,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庶女,濒死之际竟能如此精准地抓住这个破绽!她急忙辩解:“老爷,许是秀儿记错了时辰……”
“母亲!”苏锦秀也慌了,“我……”
“够了!”苏文渊厉声打断。家宅不宁是他最厌恶的事情,尤其是在府门口,下人们都看着。他不在乎一个庶女的死活,但他在乎自己的脸面和官声。
他冷冷地瞥了柳氏一眼:“事情尚未查清,就动用私刑,险些闹出人命,成何体统!先把人抬回去,找个郎中看看。此事,容后再说!”
苏文渊一甩袖,径直朝书房走去,显然对柳氏的处理方式极为不满。
柳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强压下心中的惊怒和杀意,勉强维持着主母的体面,对婆子吩咐道:“没听见老爷的话吗?还不快把三小姐扶回她院子去!请个郎中来!”
“是,夫人。”
婆子的手依旧粗暴,但苏锦夏却从这粗暴中,感受到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冰凉。
她被拖行着离开那个冰冷的院子,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睁开了眼睛。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了嫡姐苏锦秀那张因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以及嫡母柳玉娘看向她时,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机。
苏锦夏在心中冷笑。
活下来了。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这对母女,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这吃人的深宅大院,她的求生之路,此刻,才真正迈出了第一步。
意识沉入黑暗前,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原主的生母,一个身份低微的医女,当年真的只是单纯因为难产而死吗?这具身体里莫名残留的几种慢性毒素的痕迹,又究竟从何而来?
这尚书府的水,比想象中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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